“什麼姑娘,那是仙尊!”
“是我眼花了嗎?”
“沒有眼花,我以前見過,那人確實是木患仙尊,方肆意。”
“他怎麼還活著啊?不是說他早就死了嗎?”
臺下的弟子見狀,眼睛發亮,躍躍欲試。
要問這些仙尊哪個強,眾人面上不顯,心裡卻毫不猶豫。
當然是木患仙尊。
顧諒聞言腳步頓住,藏在袖口裡的拳頭緊攥。
他不能,他現在不是顧諒。
再說方肆意怎麼會認識那個小鬼。
他若是貿然過去,說不定會給那小鬼帶來殺身之禍。
我……
可能顧諒自己都沒發現,明明都還沒跟臺下那人說上一句話,他就已經認定了那人的身份。
顧諒的潛意識告訴他,臺下與他對望之人就是路堪言。
顧諒只是笑一笑,也只能笑一笑。
什麼都沒有,又似乎什麼都有。
臺下的世家弟子不認識人,但是他們認識字啊。
“請仙尊,收我為徒。”
“憑什麼收你,仙尊要收也是收拜師大會的魁首。”
“……”路堪言無言,只是看著他。
眼眶莫名紅了些,他驀地垂下眼眸,斂掉他眼裡所有的情緒再次抬頭,步子已經朝著擂臺而去。
崔萊英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連忙跟上去,“欸欸欸,你去哪?”
“上去打打。”
“啊?”崔來英被他弄得暈頭轉向,瞧了瞧高樓上的木患仙尊,回頭對他揶揄道,“你該不會也想做木患仙尊的弟子吧?”
路堪言頓了頓,但步子沒停,“不是。”
“那你去作甚?你不拜師你上去幹嘛?你當這是比武招親啊??”
崔來英雖然知道顧諒其人,但從來沒見過他,所以才沒往那方面想。
路堪言一腳踏上梯臺的時候,目光冷冷一瞥,“他是我的。”
“什麼你的我的他明明就——”崔萊英突然冷不伶仃地沒了接下來的話,又轉頭暗罵了一聲。
臥槽?
他是顧諒?
木患仙尊就是顧諒?
不不不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
可是崔來英側目望去,他看到木患仙尊對著眾人笑了笑,目光卻是落在……
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