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諒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趙歸微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去將人放了進來。
顧諒看著往日都不帶正眼看自己的孫韻樓如今在他面前卻畏畏縮縮的,簡直乖得不像話。
有點像一個人。
當然,只有在他面前乖得不像話的這一點很像很像。
而那個在顧諒面前總是乖得不可方物的小漂亮,這些年在淩山和蓬萊兩地來回穿梭,倒是也結識了不少世家的少爺小姐。
少年已然長成,只著一身幹練利落的墨衣,身形若風,一如既往的漂亮眉眼長開了更是皎皎如雪,凜凜修長。
十五歲的年紀便是司馬家暗中的準繼承人。
司馬明清不容許外人知道路堪言這般得天獨厚的修煉天賦,早在他剛入門時便連同淩山派掌門將此訊息就地封殺。
只有他們淩山和蓬萊的內部人知道,路堪言其實是個在靈法修煉上如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般的存在。
路堪言從不被允許在外人面前使用大範圍強殺傷的攻擊靈力。
因此他在淩山派的弟子榜上並不出眾。
路堪言原本就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外祖母這般謹慎做派剛好正中他的下懷。
如今他羽翼漸豐,在淩山派和蓬萊的共同認定下,路堪言現今就差一個確切的契機便能一步名揚天下。
可外祖母一家並不怎麼認可他們此時昏了頭強加在路堪言頭頂的一番預想。
路堪言自然明白外祖母的擔憂。
只是這人遇到自己心中之人終歸要隨著那人的想法而變化。
路堪言再度見到顧諒已是十年之後。
十年的時間能發生的事有很多很多,這十年內五大宗門除了花滿樓其他的宗門都在內部暗戰奪權,不可開交。
各州勢態也因此轉變得異常之快,若是新皇在當日建朝,屁股還沒在皇位上坐熱乎,夜裡就亡國了。
門前落盡六朝雪,孤劍難守赤色天。
世人苦不堪言。
但就此也沒再發現世間有之前在山洞那夥人的行跡,一點都沒有,好像這些人都憑空消失了一樣。
弒神門領地。
“聽說今日是世間幾位仙尊強者久不見的收徒日哎?”崔來英站在懸崖上,望了望遠處巍峨不倒的弒神門。
“……”路堪言跟在他身後沒吭聲。
今日只是來替外祖母送一封信罷了,送了就走。
他瞥了眼這青山綠水,感覺心情還不錯,所以他回了句,“沒興趣。”
崔來英撇了撇嘴。
只是路堪言之後為了某人在此地“大開殺戒”獨戰群雄的時候。
崔萊英:“……”
不是大哥,你不是不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