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路堪言的行動也不再受限,他可以在襲州到處閑逛。
但他不能上船離開襲州。
路堪言是聰明,但崔棉昌也不傻。
他終日的一言一行都在崔棉昌的監視之中。
路堪言剛開始在襲州街上遇到一個老人,這個老人是學堂的夫子。
就因如此,崔棉昌怕路堪言跟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於是暗中給老人下了毒,導致老人解毒之後更是時常多病。
其實娶了“顧諒”有一點不好,崔棉昌總是在暗中躲著也不跟路堪言見面,只暗中跟他周旋。
而那個老人就是彥叔的父親。
路堪言當時去找他只是聽說他曾經跟襲州顧氏一家交好。
想找他打聽顧諒的事。
當然這個只是表面的,內地裡是在調查襲州有多少崔棉昌的眼線。
很快,他與爹孃選擇再次出逃。
可仍舊無果,崔棉昌這老不死的二十幾年的生意不是白做的。
自上次白袍人一事後,他對修仙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便多費了些心思請了些世間邪修來幫他做事。
這次要不是彥叔捨身救他一命,這世上就沒有路堪言了。
彥叔也是平頭老百姓,他打不過,只能帶著路堪言拼命地逃。
直到他們掉下懸崖。
山洞裡,彥叔悄悄告訴他,顧諒沒死,顧諒還喜歡吃糖葫蘆。
路堪言問,“你怎麼知道?”
彥叔說,“少年時我也愛吃糖葫蘆,最喜歡吃劉老頭賣的糖葫蘆,可是劉老頭在顧氏著火的那天晚上看到顧諒被人抱走了,之後就被人殺了……”
聞言路堪言眼睛很明顯亮了幾分。
彥叔說,“那個時候,我也看到了……”
“……”
一想到那日突如其來的桃李花雨,清風月明,路堪言就忍不住心悸。
相思難表,夢魂無據,惟有少年歸來時。
可他要怎麼才能找到顧諒呢……
自此,他一旦在路上見到與顧諒年齡相仿的少年郎,逢人就問其名。
一問就問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