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那才叫一個耳目一新。
妙啊。
“不要我就不要我,我現在就改姓!”
“……”
一眨眼的功夫,笑長安哭著說,“以後我就叫不要長安。”
“……”眾人默默看向岐不要。
雖然沒人說話,但一個眼神足以抵過千言萬語。
“……”岐不要。
你多冒昧啊?
顧諒笑得眉眼彎彎看著他們,就像以前看阿崽那樣。
可胸腔裡控制不住湧出來一股腥氣,他想忍著已經來不及。
突然捂住嘴咳嗽起來,紅血一下子咳得嗆出來,弄髒了他的下半張臉。
幾人被嚇得臉色蒼白,崔來英及時上前扶著。
“沒事,不用擔心。”
顧諒不緊不慢,熟稔地用手心手背反複抹掉臉上的血汙。
動了動唇,縮著內壁在嘴裡吮吸了一下,將口腔裡所有的血腥集中在一塊,側頭朝一旁吐出來,再深深吸了一口。
段離嘴巴蠕動,話到嘴邊又硬生生被他吞了下去。
“洗腳丫鬟”養的小少爺是個傲嬌怪。
他們都知道。
顧諒瞧著段離那張糾結的苦瓜臉就忍不住埋汰他,“我說,你也不用天天一副被曬幹了的死魚臉,裝給誰看吶?你那位又看不懂。”
岐不要的隱形耳朵頭一次豎得這麼快,“他哪位啊?”
“……”
沒人應他的話。
段離眼角微微一顫,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情緒,裝作無事發生,瞥了一眼顧諒。
“先進屋,你自己身體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弱得跟張紙似的,一吹就飄。”
顧諒一聽見段離跟自己互懟的聲音,下意識就想要找阿崽。
可他唇瓣微啟,卻頓住了思緒,眼神無助地黯淡下來又在抬眸間轉瞬即逝。
“請吧,各位。”顧諒偏頭微笑,做了個請進門的手勢。
進屋點起燭燈後,眾人才發現顧師的衣衫怎麼看著那樣奇怪嘞?
顧諒倚在美人榻上,莫名感受到幾人怪異的眼光,看了看他們,又低頭瞧了瞧自己。
隨手一揮就將一疊白棉薄衾裹在了自己身上,把腦袋也蓋住盤坐在榻榻米上。
只露出一張如月傾城的病秧子臉,袖口因為剛剛洗手不小心就沾濕了。
沒人會注意到這些。
顧諒也總是忘。
薄衾被拽得綁緊,顧諒沒有多餘的事要問他們,只問瞭如今安州境內如何。
他們幾乎都是同一個答案,“一切都好。”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