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張大家主嘛?怎麼在這窮鄉僻壤的地兒碰上了?”
張藍青剛帶著周麟出來就瞧見一個樣貌偏女相的男子跟他打了招呼。
他緊鎖眉頭,暗道不妙。
怎麼是他?
那個僅僅三年就將中域各州領主治得服服帖帖的病秧子。
也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瘋子。
此人的思維就不是常人能想出來的,修為也是深不可測。
該死。
周麟聽見許久不聞的熟悉聲音,無神的雙眼望過去微微亮了亮,又在熄滅的瞬間蓄滿了委屈的淚水。
張藍青只想著怎麼擺脫這纏人的家夥,壓根沒注意到懷中人的異樣。
“顧仙師怎麼會在這等偏僻之地?那還真巧,不過今日在下還有事,晚些時候再登門拜訪,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慢著。”
張藍青猛的定住了腳,汗流浹背,“請問有何貴幹?”
他伸了個懶腰,可能是在這裡等的有些久了的緣故,人有點困。
“沒什麼,你走,把人留下。”
張藍青的眼神瞬間暗下來,“顧諒,你別太過分。”
“我家周叔可不是你能劫走的。”
“……”
顧諒才知道張定這臭小子一直把周麟囚在安州雀城。
怪不得前世到處都沒有周麟的訊息。
真是沒話說,把人都給氣笑了,顧諒找人到處去尋周麟的下落沒尋到。
結果就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此事被發現還要歸於岐不要,他剛好要去街上買些話本子回來。
他原先的那本聊齋都快被他給翻爛了都沒換新的。
段離給他錢讓他去重新買幾本,換著看。
岐不要剛一出門就瞧見一大波勢力往雀城方向去了。
他當時沒在意,回來就跟段離扯皮。
這時候崔來英又剛好收到訊息說張家的家主張藍青帶著一夥人到了安州境地,他要去跟路堪言商量一些事。
路堪言曾對他們說過,安州的異象一絲一毫都不能放過。
而周麟來安州這麼久也沒去過雀城,自然認不得路。
崔來英跟路堪言議事的時候,又被顧諒偷偷聽了去。
這才有了現在這樣一幕。
顧諒上輩子再見到周麟的時候已經是五年後,他被張家父子二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時跟在他身邊的只有張定,張藍青卻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