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因為他們昨夜太過心急忘記了鎖門,院門被無情推開。
顧諒循聲望去,崔來英等人見到他們二人這副模樣差點驚掉了下巴。
“噗哈哈哈哈哈這什麼玩意兒啊!灰頭土臉的,你倆這是過不下去了打算去賣鍋底灰嗎哈哈哈哈!”
“……”
沒得說,能笑得這麼大聲的肯定是段離那廝。
崔來英幾人憋著笑,又不能如段離這般明顯。
顧諒管不到段離,但是管得了他們。
難受至極。
而路堪言只是淡淡瞥了他們一眼,段離幾人便自覺地拉上自己嘴上的拉鏈,各自吹噓去了。
他身上的衣衫鬆鬆垮垮的,長衣拖地。
路堪言無視周遭萬物,一步一步走到顧諒面前遮住了眾人笑他的眼光。
雖然知道沒有惡意,但他就是很不高興。
“阿崽……”顧諒耷拉著腦袋,看著可憐兮兮的。
路堪言給他一點一點整理幹淨,弄得自己的袖口上全是黑灰。
他仔細瞧了一下,見顧諒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路堪言看著他額間被燻焦的白發,忍不住蹙眉,一邊為他擦灰,一邊問,“怎麼搞的?”
顧諒“嘿嘿”兩聲,悄咪咪地勾著阿崽的小指。
“想讓阿崽起來的時候有熱騰騰的魚湯喝,魚是剖好了,但是這個……它不聽我的,我,為師實在不能駕馭它。”
顧諒指著灶臺向阿崽告狀,合情又合理的。
旁邊看戲的眾人聞言扯了扯嘴角。
他那個“為師”的自稱應該就是他最後的倔強了吧。
路堪言看著他手舞足蹈的,眼裡的冷意漸漸消融了些,牽著顧諒的手。
“顧諒,我不用你做這些。”
“阿崽,我想慣著你,可我好像什麼都做不好……”顧諒的語氣稍顯頹廢。
路堪言抬眸,神情專注,“顧諒,我不用——”
“阿崽,你不知道。”他頓了頓,在路堪言耳邊偷笑。
“我慣著路堪言,是天生的!”
段離幾人:……
秀唄,誰能秀得過你們。
當我們是你倆秀恩愛的背景板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