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堪言醒神後對顧諒這般輕浮的舉止又羞又惱。
為了不讓顧諒看出他喜歡這樣,路堪言佯裝惱羞成怒,決定主動找事。
“昨夜剛換的——”
……
路堪言頓住,嘴巴張合了兩下,怎麼樣都說不出話來。
“……”
顧諒不慌不忙,崔嵬扶搖上,砉然遮白帆。
再拉他入懷,輕輕揉了揉腦袋,溫和地在他眼尾處落下一溫柔。
顧諒笑哄,“怎麼愣著?”
路堪言的眼波被捆綁,呆滯地搖了搖頭。
他與夢裡的孤舟重逢,幾度輾轉難眠。
他在顧諒懷裡縮了縮,“沒。”
顧諒哼哼兩聲,似在笑話他。
路堪言這時想起什麼,抬頭對他嚴肅道,“顧諒,別想著打耳洞,我會給你做很多很多的耳夾……”
“好呀好呀,阿崽待我真好!”
他又莽撞地撲上去親了阿崽一口。
“……”路堪言沉默不語,不待你好待誰好。
說到底,路堪言捨不得他受一點兒疼。
堆積如山的木炭火光灼人,在道路上騰起紅霞散發著清香。
路堪言的眉頭卻皺得一天比一天緊,這是要夾死多少隻周麟才能鬆懈啊。
要不,試著跟顧諒商量一下?
圓房的時候讓他在上邊兒?
段離總在他耳邊吹風,說什麼不管在上在下都要先行掌握主動權。
不然,很痛。
路堪言怔了怔。
會很……痛嗎?
他眼神飄忽,愣著問段離是怎麼知道的。
段離僵了僵,躲著岐不要直白的目光在路堪言耳邊悄悄咪咪說了句。
“青澀時,哥體驗過。”
“……”
岐不要在一旁看他們的眼神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