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崽坐在他身邊,盯著比試臺上的淩厲殺招,突然有股名為顧諒的風輕輕敲了敲路堪言的心門,想定居在他的眼眸裡呼嘯。
“沒。”路堪言臉上紅撲撲的。
路堪言一直以來都很害怕,他老是沉默。
但是顧諒堅持著對他說沒事,一直安撫著他,所以他才變得很安心。
所以。
沒喝酒也忍不住撒嬌了。
顧諒將人抱上來,笑嘻嘻地靠在他肩上。
不一會兒眼睛乏困地一眨一眨的,可能又是累著了。
“阿崽,你明明不想站在那裡,又為何要逼著自己贏下它……?”
路堪言渾身僵了僵,他怎麼……
“阿崽,你是我的阿崽啊,我怎麼會看不出阿崽想要什麼呢……”
“……”
顧諒休嘆,醉裡望眼,惟有孤鴻明滅。
“可是,你又到底想要什麼呢……”
顧諒像在問他,又像在問自己。
“……”
路堪言,不堪言。
這句話段離也曾問過。
他想要什麼。
他想要顧諒。
他想要顧諒,想要顧諒啊……
路堪言在顧諒說喜歡他的時候心裡就在想。
我只有一條命,也不值什麼錢。
本來想把它送給你的。
可你說你喜歡我,你要娶我,你想跟我成婚。
顧諒,你可能不知道。
你說喜歡我的時候,是我這輩子最怕死的時候。
“顧諒……”
“在呢,喚為師作甚?”
“想喚。”
“好,阿崽想怎麼喚我,就怎麼喚我。”
“顧諒,你是我的。”
顧諒極目遙望此天,雲雨無蹤,他說,“嗯,早就是你的了。”
顧諒,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欲話心情夢已闌,鏡中依約見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