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
路堪言更瘋,他娶了個瘋子。
“不走啊?”顧諒勾了勾唇。
封子虞回過神,想了個稍微過得去的理由,“學生不愛玩。”
顧諒不信,盈盈一笑,“哦,你不愛玩的話那你就一個人待在講堂裡吧,我帶他們去玩。”
“……”
一轉眼,封子虞坐在席上愣愣看著這空無一人的講堂。
徒留他一人風中淩亂。
這是什麼苦都要我吃是吧?
以前沒有顧諒,都是崔來英和楚京漾兩家獨大。
而當時學堂眾人對崔來英一幹人等的一致風評。
他們很不會做人。
但是自從顧諒來了之後,估計學堂地上的任意一根兒都要在心裡大罵一聲草泥馬。
可能是天生的吧,他捉弄人的法子層出不窮。
此乃非人所為!
今其時也。
顧諒依然喜歡坐在那棵參天梨樹的枝椏上看著他們歡聲笑語。
春山棲谷,梨花滿堂。
白衣棲在梨花上,痴看言君顧語長。
三堂修行結束後,顧諒一揮袖就帶著阿崽以及這四十多個少年人悉心前往萬歲亭。
他要教給他們一個非常厲害的攻擊法術。
這對於他們參加今年三大域在安州雀城山舉行的劍會逐月之徵有莫大的好處。
前世阿崽在此劍會上吃了大虧,雖然身上沒受傷,但心中的裂變是無法癒合的。
崔來英命數已改,今生必定會與阿崽肝膽相照。
而由於封子虞體質特殊,顧諒與莊師早前商議過後決定讓學堂裡與他相同體質的兩位少師對他單獨進行指導。
“鏡裂。”
顧諒輕喝,無人知曉,周遭的所有物已經被他瞬間掌管其中。
而鏡中人孰生孰死,由他一人掌握。
“這什麼啊?”崔巡首先叫喚,突然腳下一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崔巡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耳邊又隨之響起幾聲不同聲音的悽慘叫喊。
“別叫了,給老子耳朵震聾了你們賠啊?”高玉響翻了個白眼,穩穩站在一根粗壯的高柱子上。
眾人聞言回神,這才發現自己被籠罩在厚重的血霧之中,濛濛一片。
暗紅之下,他們看不清任何人。
唯一依仗的就是腳下的這根柱子。
“崔巡!”崔來英謹慎觀察著周圍的動向,有些擔心自家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