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有恃無恐嗎?”果然是顧諒教的,這現學現賣他是一點都不想認輸啊。
面對路堪言的極限反問,顧諒的眸子倏然瞪大了幾分。
他對路堪言俯首,莞爾一笑,“可以,阿崽想怎樣就怎樣,就算是無法無天了我也要你。”
“……”路堪言愣了愣神,又道,“顧諒,別聽他們說的話,你不老,很好看,我喜歡就夠了。”
“……”這好像是阿崽頭一次對他說喜歡吧?
是吧是吧?
顧諒的心尖顫了又顫,最後忍不住了再一次垂首吻在他隔著衣服的肩上。
“顧諒?”路堪言茫然一聲。
“嗯,阿崽還有我。”
還有周叔,還有很多可愛的至交好友。
阿崽才不是沒爹沒娘。
……
崔巡趴在窗前,見此場景不由得想吟詩一首。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那念得才叫一個感天動地。
“……”契春扯了扯嘴。
“不是,我就想問這詩跟這場景有半毛錢關系嗎?”笑長安被他弄得滿頭霧水。
崔巡盤坐在地,一臉高深,“沒有,我只是想吃烤鵝了。”
“……”哽住,瞬間鴉雀無聲。
崔來英捂臉。
太丟臉了,實在是太丟臉了。
午時三刻,路堪言走進學堂無人知曉的角落。
秋光暗壓壓的。
他們當中的人好像比之前不止多了一個笑長安,還有另外兩個少年人。
一個仇未瀾,一個玉三三。
這幾人都是顧諒認識的,但他不記得名字。
崔來英手裡拿著一本名單,執筆在紙上劃拉了兩下,“怎麼說?”
契春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仇未瀾說拿去喂魚。
高玉響和玉三三對視一眼,似乎想到一塊去了。
“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