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師莫名笑了笑,問他一句,“你捨得他這般辛苦?”
路堪言搖了搖頭。
可一想到顧諒老是獨自待在家裡無所事事,閑得似乎只能盼著自己早些當歸。
路堪言就滿心不忍。
他對莊師俯首一拜,“堪言不捨得他辛勞,可比起他一個人整日在家待著,在學堂裡聽他們嘰嘰喳喳,他心裡可能也會舒服點吧……”
“好,等此月你們休沐過後,你便將人帶來罷。”
“您同意了?”這是路堪言意想不到的。
莊師年歲已高,臉上的皺紋數不勝數宛如數條淺淺的溝壑,笑起來的時候眼神裡全是對孩子的慈愛。
“以你師尊的能力想來也無需我們同意。”
莊師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顯然他已經知道顧諒之前在中域做的那些事。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這位莊師似乎極其欣賞顧諒的手段。
顧諒確實是個不太好惹的病秧子。
剛好學堂裡有幾個久久不服管教的學生,就等下月交給顧諒來處置罷。
顧諒在家望著這陰沉沉的老天,似乎又要落雨。
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出門接阿崽回家,突然打了個噴嚏,毫無徵兆。
顧諒揉了揉鼻子。
蕪湖!
肯定是阿崽想我了。
出門見風已是秋。
成婚以來,阿崽不曾再跟自己親近半分,實在規矩得過了頭。
顧諒就差點以為他對自己不感興趣了,可一到夜裡阿崽又總是要將他抱得很緊才能睡著。
顧諒毫無對策,導致這樣的情況愈演愈烈。
甚至天熱的時候阿崽就算滿頭大汗也不肯鬆手。
仲夏的清早顧諒總是被熱醒…。
然後只能選擇裝睡,等阿崽自己慢慢消下去。
畢竟阿崽對這種事好像並不怎麼上心。
阿崽臉皮薄得很,稍微逗一逗就能在他懷裡軟得一塌糊塗。
顧諒有時候忍不住也得忍。
阿崽年紀還小,引誘一個孩子沉淪情慾這種事,顧諒還做不出來。
阿崽心裡藏的事太多,顧諒也逼問不出什麼。
有時候莫名其妙就生了悶氣,被顧諒看出來將人抱在懷裡輕聲細語地哄,哄著哄著又莫名其妙哭起來。
問他怎麼了也不說,著實是來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