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擾了片刻才開口問他,“誰幹的。”
段離似乎不會再笑,現在就連隨意的一口呼吸都能使他身上的傷口一不小心撕扯裂開。
路堪言永遠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段離的思緒竟然會比自己還要遲鈍。
他如同木偶一般臉色慘灰,只有淚水在眼窩裡盈含。
路堪言就在一旁守著靜靜等他的回答。
不回答也可以。
就在路堪言等到快放棄的時候,段離滿是祈求地看著路堪言。
“阿言,為什麼他們都要欺負我……”
“……”
“阿言,突然間好難過,我好像再也不能與你同路了……”
路堪言微微皺眉,站起來給他蓋好被子,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淡漠。
“別亂想。”
他也說不出什麼安慰人的話,只是心中鬱悶異常。
恰好這時有人給他傳信,不得不說顧諒的身份果然很好使。
大夫和路堪言託他們抓的罪魁禍首竟同時抵達客棧。
路堪言站在門口先讓大夫進屋給段離上藥包紮,而自己就站在門口若無其事地等著。
旁邊跪在地上的男人瑟瑟發抖。
他是直接被人綁過來的,嘴裡還被塞了粗布。
支支吾吾的,看路堪言的眼神盡是懼色。
路堪言不動聲色,直到那人愈加強烈的恐懼感襲滿全身路堪言才慢悠悠地扯下那人嘴裡的東西。
他蹲下來與那人平視,目光帶著絕對性的壓迫。
“我問,你只管答,但凡有一句廢話就斷腿,答不上來就斷手,明白嗎?”
“……”
閆州領主派來助陣的幾位手下不經意對視一眼,隨即在路堪言站起來的時候又同時低下頭去。
同步率高達百分百。
三年前顧諒只要一逮著機會就對他們無情施暴。
原本以為顧諒回安州之後他們的噩夢就到此結束,誰知道三年後又突然殺出個顧諒的徒弟。
天殺的,這苦逼日子沒法過了!!!
跪在地上那人面對路堪言的話,近乎恐慌地點點頭。
路堪言靠在門邊,眼神瞥向別處,隨口問道,“你是何人。”
“在,在下蘇漾,是,是……”蘇漾眼神飄忽不定,話語不全。
路堪言嘆了口氣,冷冷地招呼他們動手,“砍掉他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