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我們的人只能追查到他三年前的蹤跡,此人的生平痕跡,完全留白。”他表情凝重。
能讓他們弱水閣的人說出“完全留白”這幾個字,那說明此人多半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跟他交流的那人估計也意識到什麼,輕微皺了皺眉,“是隱世宗門的人?”
“必然。”
“那我們肯定沒戲了,長安,招呼我們的人撤吧,反正我們今夜來此也只是怕那些煞逼哈趴狗欺負小菜鳥而已,現在看來,應該也無需我們出手了。”
笑長安撇撇嘴,“是,二哥。”
笑逐臣盯著暗處,眯了眯眸子,隨而轉頭看向笑長安。
“走吧,好不容易來一趟安州,二哥還沒帶你好好逛一逛呢。”
笑長安眼睛一亮,拍拍屁股就走人,“嗯嗯嗯!走!”
二人走後,黑夜中湧動的危風逐漸變得緩慢。
月過樹梢,未見留影。
“一個病秧子而已,他也配跟我們搶人?”一胡裡拉碴的大漢一臉不屑。
他們來勢洶洶,這破破爛爛的小屋子都因他們一步步的靠近而震蕩三分。
路堪言枕在師尊懷裡睡得正香,不吵不鬧的,乖極了。
顧諒則是側躺在床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把玩著發絲。
指尖正纏繞著阿崽的青絲和自己的白發。
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猛然向屋外釋放出一道莫須有的威壓。
門外的一百多號人都沒個防備,猝不及防就被這股力量碾壓得幾乎喘不過氣。
但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防範於未然又能怎麼樣呢?
進了顧諒的圈套,不死也得脫層皮。
“諸位,都這麼晚了還不回去歇著,想幹嘛呀。”
“!!!”
眾人大驚失色,想逃可是根本就逃不掉。
身體被莫名桎梏,強大的威壓如狂風驟雨般凜凜襲來,他們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顧諒披了件靛青色的外衣,悠哉悠哉走出屋門。
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哈欠連天的。
顧諒擺了擺手道,“瞧你們那話說的,就算我是個病秧子,也總不能任憑爾等將我家乖崽偷了去吧?正經人誰會大半夜翻人院牆偷人孩子啊。”
“你——!”
有人怒不可遏,顧諒二話不說直接撂起一桶井水把那人淋了個透。
他勾唇笑著,神情卻是極其冷淡,“消消火,畢竟,我的臭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顧諒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風動時,眸光似劍。
“今夜還長,顧某願捨命陪君子,咱們慢慢玩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