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柳江籬輕聲回答著,但是她的心中卻不禁展望起和聞染卿的未來。做爸爸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捱打,不用挨罵?是不是就可以穿幹淨的衣服,不用再餓肚子了?
聞染卿帶著柳江籬回到了柳宅的陽光房中,那裡各位太太們,正一邊賞著花,一邊進行著下午茶活動。
柳江籬的出現,引起了一陣騷動,養尊處優慣了的太太們都震驚於這位小女孩的慘狀。柳母在看到柳江籬的那一刻,瞬間表情僵硬了起來。不過大家也並沒有把柳江籬和柳家獨女聯想起來,只不過以為是哪個傭人的孩子罷了。
有了大人們的幫助,柳江籬被帶去沐浴。當帶著一身水汽的柳江籬從浴室中踏出時,聞染卿這踉踉蹌蹌地舉著笨重的吹風機說道,“小卿可厲害了,小卿在家裡會用吹風機了,讓我幫你吹頭發吧。”
而其實,這是聞染卿第一次用吹風機。
溫暖的風從吹風機口散發而出,最終吹向柳江籬的發間。聞染卿艱難的舉著吹風機,卻因為力量的缺乏,那熱風時不時的沖著柳江籬的臉龐而去。
熱風吹向柳江籬鼻腔的那一刻,柳江籬頓時覺得肺部的空氣變得稀缺,但是她仍是帶著笑意的看著聞染卿,“小卿真厲害。”柳江籬扭扭捏捏的說著誇獎聞染卿的話,但是在她的心中,聞染卿確實是最厲害的人。
柳江籬收回思緒,聞染卿是她幼小的生命中最強烈的一束光,也是她從始至終唯一的執念。所有與聞染卿相處的回憶,她都牢牢地記在心中。在無數個難受、崩潰的夜晚,她便是靠著這一份回憶,勇往直前的走了下去。
聞染卿努力回想著柳江籬口中第一次為柳江籬吹頭發的場景,但是卻想不起分毫。她會為別人吹頭發嗎?不太會吧。這不像自己會做出來的事情,畢竟她小時候的頭發都是別人吹的。而且她小時候和柳江籬關系這麼差,她給誰吹頭發都不可能給柳江籬吹啊。柳江籬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那不如將錯就錯,冒領領一下這份功勞!
聞染卿雖然回想不起曾經和柳江籬的經歷,但是不妨礙她向著柳江籬打馬虎眼,“那是意外,我小的時候肯定不是故意的。”模稜兩可的回答,最為保險。
“謝謝。”柳江籬突兀的向聞染卿道謝,這是柳江籬在為八歲的她,向三歲的聞染卿的道謝。是聞染卿的出現,給了她無數的溫暖。
不知不覺中,柳江籬的頭來到了聞染卿的臉側,柳江籬含住她耳垂輕咬,“有你真好。”
吹風機不知何時被擱在地毯上,柳江籬空出的手撫上聞染卿的腰間。
聞染卿偏著頭試圖奪回耳垂的掌控權,可柳江籬用牙齒輕輕的叼著,不鬆口。
聞染卿抬手輕柔的拍了拍柳江籬的臉,有些寵溺的說道,“你咬疼我了。”她的尾音中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一時間讓柳江籬分不清她的真實想法。
柳江籬松開聞染卿已經變得透紅的耳朵,她側頭來到聞染卿的面前,一時間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可怕。
兩人之間的零距離,讓聞染卿覺得腦袋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即將崩斷。她咬了咬舌尖,試圖讓自己恢複理智,“藥膏要蹭到沙發上了。”聞染卿向後仰了仰脖頸,後腦勺卻抵住柳江籬的胸口。
聞染卿投懷送抱的那一刻,柳江籬的指尖還纏著她的一縷濕發。她突然將人往懷裡帶了帶,手指也從腰間滑向浴巾下擺,“藥膏還有很多,若是蹭掉了,我就給你再塗一次。”
柳江籬故意放慢了語速,又加重了“再塗一次”這四個字的音調,令人不禁生出了無限的曖昧聯想。
剛說完,柳江籬便突然掐住那段細腰,在聞染卿驚喘聲中,將人轉過來跨坐在自己腿上。
浴巾下擺隨著動作滑到大腿根,柳江籬的掌心貼著燙紅的肌膚。聞染卿雙手撐住沙發靠背,俯視時垂落的發梢掃過對方臉龐,“柳江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