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籬那本來放在她身側的手臂,也變為虛搭在聞染卿的身後。
又過了許久,虛搭在腰際的手突然收緊,溫熱的掌心貼在聞染卿的肌膚上。
聞染卿猛地睜開眼,只見柳江籬潮紅的臉頰,正埋在她頸窩裡磨蹭。
聞染卿的睡袍領口滑落肩頭,對方發燙的指尖正沿著她的脊椎骨往上攀爬,“柳江籬?”她屏住呼吸去撥那隻作亂的手,卻被睡夢中的人翻身壓住半邊身子。
“卿卿。”柳江籬再次發出了呢喃聲。
聞染卿的睡袍腰帶也在不知何時散開,露出大片泛著薄汗的肌膚。
聞染卿僵著脖子往後仰,後腦卻抵上床頭軟包,柳江籬的鼻尖追著退卻的溫度,貼上她滾燙的身體。
柳江籬潮濕的呼吸正順著她敞開的衣襟往裡鑽。
“柳江籬?”聞染卿尾音發顫,手指陷進對方散落的長發。
發絲纏繞指節,彷彿預示著她們未來的命運。
聞染卿忽然仰起臉,她雙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她的身體不知怎麼回事,過於的燥熱了。
難道是發燒了?
“死柳江籬,肯定是半夜搶我被子,讓我著涼了!不然我怎麼會這麼燙!”聞染卿低咒著去推壓在身上的人,而柳江籬則是發出幼貓似的嗚咽。
柳江籬死死的抱著聞染卿,聞染卿根本動不了她分毫。她的額頭抵在聞染卿胸口,眉頭緊鎖,似乎那夢魘又找上了她,“卿卿,別走!”
聞染卿僵在原地,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她隨母親出國的那一天,這人也是這般不停地說著“卿卿,別走。”
明明和柳江籬一向是宿敵的關系,可是那一刻不知為何,聞染卿相信那是柳江籬的肺腑之言。
聞染卿緊咬下唇去掰腰間的手,卻被柳江籬更用力地箍住。
睡袍下擺捲到腿根,柳江籬的小腿壓著她腳踝,柳江籬身上滾燙的溫度透過肌膚,灼燒著她的神經。
“柳江籬!”聞染卿抬高聲音,指尖掐住那人耳垂,“你給我先起來!你都快要把我壓死了,你快給我醒醒!”
柳江籬的眼皮開始顫動,最後她睜開了雙眼。她混沌的眸子,也因為酒精的褪去,逐漸轉為清醒。
柳江籬看見聞染卿,似乎並不意外。她撐起身子,長發垂落成簾,將兩人籠在私密空間之中。
“聞秘書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投懷送抱?還是想要我潛規則?”柳江籬的拇指按上聞染卿正在微笑下唇,“會笑的……小騙子。”
柳江籬的指尖順著聞染卿的唇線遊移,後又在聞染卿的唇角停頓。
聞染卿突然張口咬住那截手指,牙齒在指節留下淡紅齒痕。
柳江籬瞳孔驟縮,膝蓋無意識頂開她並攏的雙腿。
突然響起的衣物摩擦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聞染卿鬆口的瞬間,柳江籬突然俯身,“這次,我抓到你了。”
柳江籬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聞染卿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只是當柳江籬胃中的酒精還沒完全消散。
“柳總……”聞染卿的指尖劃過柳江籬微微泛紅的耳廓,而後停在她那劇烈起伏的胸口,“你這樣,可算是職場性騷擾哦。”
柳江籬的呼吸驟然急促,撐在兩側的手臂繃出漂亮肌肉線條。
聞染卿趁機翻身,她跪坐在柳江籬腰間,慢條斯理繫著睡袍腰帶,俯身時領口春光恰好落入柳江籬的眼中。
“不過……”聞染卿的指尖描摹著柳江籬微張的唇瓣,“我接受私下調解。所以只要柳總錢給到位,那我就天天讓柳總職場性騷擾。柳總,這買賣很合算,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