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方寸間交換,柳江籬的目光描摹著對方的唇。
那是昨天她就曾想親吻的地方。
“閉眼。”柳江籬啞聲說。
聞染卿卻笑著將唇湊得更近,“柳總命令人時的樣子......”
話音戛然而止,聞染卿突然咬住柳江籬的下唇。
不是吻,是帶著薄怒的廝磨,犬齒陷進柔軟唇肉,在即將見血時又轉為輕柔的舔舐。
聞染卿埋怨柳江籬對自己的若即若離,埋怨柳江籬總是出言不善。
心中的埋怨明明有無數種的發洩方式,可是聞染卿卻選了最沖動的一種。
只不過,這份沖動在這一刻,在氛圍的推動下,又顯得十分的情理之中。
聞染卿的虎牙在柳江籬唇上刻出月牙狀的紅痕。她正要加深這個報複性的撕咬,走廊突然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柳總,和姜氏的下一步計劃書……”秘書的聲音在踏入未關的大門那一刻,戛然而止。
“人呢。”陳秘書望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室,發出了疑問。
透過磨砂的玻璃,聞染卿能看見陳秘書模糊的身影。
陳秘書突兀地打斷,徹底破壞了一切粉紅色的情愫,驚醒了沉淪的兩人。
聞染卿立刻鬆口後,不由自主地拉開了和柳江籬的距離。
而柳江籬在看到情慾從聞染卿的眼神中徹底消失。聞染卿恢複了從前的那份疏離。
此刻,柳江籬的心中不由悶悶的。
剛剛的一切彷彿是一場夢。可嘴唇處殘留的痛覺,卻又提醒著柳江籬一切都是真的。
成年人對於感情,無非皆是點到為止。
若有一方後退了,那另一方便也知道了結果。
聞染卿換上了休息室中柳江籬留存的衣服,從房間深處的洗手間走出。
柳江籬的衣服對於聞染卿而言,有些長,又有些大。
鬆鬆垮垮的套在聞染卿身上,又是另一種風格。
聞染卿踩著地毯來到柳江籬面前時,柳江籬正在看窗外的霓虹。
玻璃上倒映著她猛然繃直的脊背,或許因為過於激動,她的指節無意識叩在鋼化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怎麼像見了鬼?”聞染卿倚著門框歪頭,因為剛剛激烈的身體接觸,她的發梢微微上翹。
柳江籬的白色襯衫裹住她單薄肩線,下擺堪堪遮住大腿,領口第二顆釦子松著,露出大半片肌膚。
柳江籬的喉間泛起一股幹澀,“扣錯了。”她的聲音啞極了。
“嗯?”聞染卿的發尾被甩到前襟,她伸出食指勾住垂落的袖口,“柳總的襯衫,好大呀。”
柳江籬已經走到聞染卿的面前。
她常年握著鋼筆的指節帶著薄繭,指節擦過聞染卿呢耳垂時,激起細小電流。
聞染卿看到柳江籬的手指,在她的胸口處飛舞。
隨之釦子被解開,又重新系好。
冰涼指尖掠過肌膚,在聞染卿驟然收縮的瞳孔裡,柳江籬垂眸替她翻好衣領,“現在對了。”
聞染卿嘴角上揚,她踮起腳尖,湊近柳江籬的耳畔,“左邊袖釦我扭不上。”
吐息拂過柳江籬頸側的絨毛,引得柳江籬酥癢難耐。
“別動。”柳江籬擒住她手腕,蔥白指尖順著袖口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