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聞染卿早在一週前便和姜雨佳約好了，今日找個清吧喝喝酒消遣一下。
沒曾想，今日是初雪。
當聞染卿來到清吧的時候，姜雨佳已在此等候多時。
昏暗的燈光中，吉她琴絃的撥弄聲從臺上一陣陣的傳來，女聲清脆的嗓音，婉轉流淌。
聞染卿還未到，姜雨佳便已經拿著面前的雞尾酒向口中灌去。
高度數的酒精剛入肚，姜雨佳便皺起了眉頭。她把雞尾酒放置在腮幫子中，而後又痛快地嚥下去。
聞染卿把酒杯從姜雨佳的手中拿開，“我都沒來，你怎麼就先喝上了？”
姜雨佳望著面前聞染卿那過分精緻的面容，只覺得口中的酒，似乎又苦了幾分。
因與恆力集團正式開展合作，姜雨佳因此也認識了一些恆力的高層，也陸陸續續地聽到了一些有關於聞染卿和柳江籬的八卦。
其實不但是陳秘書發現了她們兩人的不同尋常，一些經常向柳江籬當年彙報的高層，也察覺了異樣。
聞染卿雖名為秘書，卻總是坐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不務正業。
甚至偶爾還會看到聞染卿和柳江籬的一些超乎常人的肌體接觸。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傳一個，傳著傳著，今早便傳到了姜雨佳的耳中。
“你覺得柳江籬怎麼樣？”姜雨佳不是會婉轉表達的性子，直接向著聞染卿開門見山。
聞染卿就著姜雨佳身側的座位落座，思索道，“我想想。”她喝了一口面前的酒杯，想到了一個極其貼合柳江籬的詞，“刀子嘴豆腐心。”
“每次都表現出很嫌棄我，懶得和我說話。但是卻做事很細。其實她除了那張嘴吧，別的地方我還是挺滿意的。”
聽到了聞染卿這番對柳江籬的贊同，姜雨佳舉起酒杯，把剩下的酒液一口悶入喉中，“你之前還不是很討厭她？”
“那是之前。回國之前我確實很討厭她，但是接觸下來，柳江籬確實挺好的。但是有的時候她一開口，我就又討厭她了。”
“柳江籬要是是個啞巴就好了。”一想到這，聞染卿就覺得美滋滋。這下看她柳江籬怎麼說出掃興的話。
“那我呢？”姜雨佳掃碼，又下單了一杯雞尾酒。
只不過這一杯雞尾酒和之前的都略有不同，因為這一杯雞尾酒的名字叫做“今夜不回家。”
“你？你先給我少喝點。”聞染卿看著姜雨佳面前空空如也的酒杯，已經察覺到了她今天的低落情緒。
姜雨佳望著聞染卿的眼睛，重複問道，“我呢？”
聞染卿並沒有察覺到姜雨佳話語中的期待與失落，而是好幹脆利落的說了三個字，“好朋友。”
“一輩子的好朋友。”聞染卿補充道。
這確實是聞染卿對姜雨佳的定位，她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只不過這個答案，並不是姜雨佳想要的。
聞染卿的回答是姜雨佳的意料之中，她哭笑得的搖了搖頭。
暗戀是苦的。
即使遇到了初雪，仍是苦的。
當服務生端著酒杯朝著姜雨佳走來時，在聞染卿的猝不及防下，姜雨佳一飲而盡。
聞染卿還來不及錯愕，則是攔住了姜雨佳準備拿出手機再次下單的手。
此刻，兩人手碰手，頭碰頭。
柳江籬剛一踏進清吧，便是看見聞染卿與姜雨佳在初雪這一天，如此親密的接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