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柳總也不喜歡吃甜品呀,買三叄弎幹嘛!”聞染卿有些憤慨,早知道三叄弎能被收購,她就纏著聞連溪收購了。
當然是因為……
陳秘書知道答案不能說,“這我不能說。”一口慕斯入肚,陳秘書不小心把心聲說了出來。
當她意識到失誤的時候,一切已為時已晚。
聞染卿又哪會放過陳秘書?
“你不告訴我,我就告訴柳總,你傳她小話。你到處說她喜歡吃甜品,還買了三叄弎!”
“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就出去亂說,然後我說是你說的。”
……
在聞染卿的層層疊加的無賴威脅下,陳秘書只得偷偷告訴聞染卿真相,試圖穩住她的飯碗。
“其實是我自己猜的。我覺得是柳總有喜歡的人了,而她喜歡的人喜歡吃三叄弎。”
陳秘書這個解釋一出,聞染卿頓時覺得無稽之談。
柳江籬能有這腦子?能有這情商?
能有的話,又怎麼會讓自己半路下車!
陳秘書繼續壓低音量說道,“這次收購,柳總是以個人名義進行的。不僅如此,我有一天偷聽到柳總和甜品師說,一定要她們每天加大開心果巧克力脆脆珠慕斯蛋糕的産量。”
“關鍵我看過報表,這款蛋糕其實受用人群很少,雖然能賺錢,但是遠遠比不過那麼熱門款。”
“一個成功商人,突然涉足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又莫名其妙要加大一個根本不怎麼賺的到錢的商品産量。超級反常是吧。”
“我覺得柳總肯定是有喜歡的人了,我的第六感很準的。而且這些反常的行為,是標準的戀愛腦行為。”
“最關鍵的是,她這一個禮拜都讓我給你準備這款蛋糕做早餐。一定想在恆力備一些對方愛吃的甜品,以防對方突然到來的不時之需。誰知道對方一直沒來,所以只能給你吃了。”
說罷陳秘書皺起了眉,她嘗了一口蛋糕,這開心果巧克力脆脆珠的口味真難吃。
陳秘書同情地看了聞染卿一眼。沒想到聞染卿和柳總曖昧了一陣子後,不但差點被柳總強行辭退,還每天被迫吃這奇怪的東西,真可憐。
聞染卿吃下最後一口蛋糕,她懊悔地搖了搖頭。還以為有什麼大八卦,原來是一些無稽之談。
聞染卿並沒有把陳秘書的話放在心裡。她拿過陳秘書桌上的合同袋,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算了,還是去找機會和柳江籬來個身體接觸,專心續命吧。
剛踏入辦公室內,聞染卿便看到柳江籬如同陳秘書一般皺著眉頭,吃著手中的開心果巧克力脆脆珠慕斯蛋糕。
金屬叉尖戳進慕斯的瞬間,柳江籬的眉峰又擰緊三分。過於甜膩的堅果香氣讓她舌根發苦。
柳江籬實在是不理解聞染卿的喜好,卻有不想讓聞染卿因為吃不到三叄弎而不愉快。
原本柳江籬想吐出口中的蛋糕,卻在聽見門鎖輕響時,硬生生將最後半口嚥了下去。
“柳總偷吃下午茶?”聞染卿倚著門框輕笑,指尖轉著檔案袋的蠟封繩。
柳江籬垂眸擦拭銀叉,深呼吸,壓住咳嗽的沖動,“陳秘書說蛋糕定的太多。”她的襯衫領口隨著吞嚥動作,泛起細小褶皺,恰好露出一抹粉色痕跡。
那是在韓國時,被聞染卿在脖頸上咬出的傷口。
傷口已結痂,長出新肉,看不出曾經受傷的樣子。於是柳江籬今日便沒有在脖子上貼創可貼。
聞染卿忽然傾身撐住辦公桌沿。倒垂的卷發掃過合同扉頁,“浪費可不好。”她握住對方試圖收起蛋糕盒的手腕,拇指貼著手腕輕輕摩挲,“我幫柳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