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落針可聞。
老教授緩緩鼓掌，鏡片後的目光卻更加銳利：“精彩。不過...”
他突然調出另一道題，“如果用pua模型評估相關性風險呢？”
投影屏一閃，切換成另一道題——去年華爾街量化大賽的壓軸題，跨國資産組合的相關性風險評估。
這道題一出，連助教都倒吸一口冷氣，後排幾個學生已經開始偷偷查手機，更有甚者連pua這個單詞都拼不全。
沈知願微微挑眉，搭在桌上的手不動聲色地將那張藍色便簽往書裡又夾深了幾分。<101nove.opua會嚴重低估尾部風險。”他的聲音依然平靜，指尖輕點桌面，“應該用tpua結合藤結構，這裡——”
在幾個關鍵節點，他故意含糊其辭，將答案控制在教學大綱範圍內。
在沈知願坐下後，老教授也抓住這些“疏漏”，敲了敲講臺，展開深入講解。
<101nove.opu8年金融危機中...”
下課鈴聲剛響，專業系的導員就風風火火地闖進教室，將沈知願班上的人趕鴨子似的，全都轟到了隔壁的大型階梯教室。
裡面坐滿了整個金融系專業的學生。
輔導員趁著大家都在，宣佈了一件事。
大概就是下個星期要舉辦運動會，有興趣的都積極報名。
“每個班必須報滿七個專案！”
教室裡頓時哀嚎一片。
前排幾個大一新生還算積極，後排的學長學姐們已經默契地趴倒一片。
這是江大傳統，大一熱情似火，大二開始躺平，到了大三直接全員鹹魚。
而這次的統計名單以及報名專案，在明天上午之前必須由班長收集起來交到輔導員手裡。
講了快十分鐘，輔導員才放過底下的學生。
…
午飯時間的食堂人聲鼎沸，沈知願找到個靠窗的角落，他面前擺著一份兩素一葷。
獨自用餐期間，放在臺面上的手機“叮叮當當”響。
專業院系群裡，輔導員的統一訊息下發，為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適當的學分激勵機制也需要有。
[班長：全體成員 每人至少報一項！有學分加！]
[……+33]
當到沈知願時，他指尖在螢幕上輕點：[再想想]
訊息發出後，他瞥了一眼群裡的反應，清一色的“再考慮”“明天再說”，甚至還有人發了個躺平的表情包。
放下筷子，他低頭翻找手機相簿，打算把原身的心髒病診斷書找出來。
雖然他上輩子早早就結束了還活著的命，但現在的他實在提不起勁頭，和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一起在跑道上揮灑汗水。
病歷單上那些專業術語應該足夠應付這次活動。
回宿舍的路上，手機突然震動，梁招月的來電顯示跳了出來。
這次真的是切實聽見對面嗓子的喑啞，像是剛幹完的…熱烈。
“臭吱吱！”
電話那頭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激烈運動，“昨晚你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宋唯那個禽獸把我扛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