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還想對著導師臺那邊大聲吼出來,可惜一張嘴已經被寒蒼捂住,順便兩隻手就和捆小雞一樣被鉗制住。
瘦個子男生掙紮著,眼神驚恐又氣憤地看著江敘。
江敘冷冷地看著他,聲音像是從炎熱夏天的冰窖裡傳出來:“那你呢?靠什麼?靠你那點可憐的嫉妒心?”
“不過,既然知道我們這些人喜歡仗勢欺人,那就應該知道什麼人是你不該惹的。”
說著,江敘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袖口,目光掃過瘦個子男生漲紅的臉,語氣清冷,“帶出去,別髒了地方。”
寒蒼聞言,像拎小雞仔一樣將瘦個子男生拖了出去。
瘦個子男生的叫罵聲被捂在掌心裡,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嗚咽,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不甘。
但已經無力反抗,只能任由自己被拖離現場。
等明衛和瘦個子消失不見後,等候區這邊的學生們大氣都不敢出。
畢竟,知道江敘是什麼身份的,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被“請”出去的人。
不認識江敘的,更是被江敘這一手嚇呆住,生怕波及他們,紛紛低下頭,假裝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資料。
但有的眼神卻時不時偷偷瞄向江敘和沈知願,試圖從他們表情中讀出些什麼。
從江敘過來就又開始困頓閉目養‘神’的沈知願,耳邊清淨了,這才一點點掀開眼皮。
他手肘撐在扶手上,支著下巴,漆黑微潤的眸對上江敘的視線,眼底還帶著幾分未散的倦意。
想到剛才那男生說的話,沈知願想到什麼似的幽幽開口,聲音輕飄飄的:
“我金主來了?”
沈知願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卻又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鋒芒。
然而,下一秒,自己卻捂著嘴打了個不合時宜的困困哈欠,眼角還帶著一點因睏倦而泛起的淚光。
少年剛剛升起來的那點淩厲模樣,頃刻間化為虛無,整個人顯得柔軟無害。
在江敘眼底,那就是今早還從窩裡撈出來的人兒,現在睜著濕潤的眼睛,朝著他試探地揮了一爪子,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彷彿在說:好好回答,別亂說話。
對此,江敘眼底的笑意更深,他伸手,很有‘自覺’地撫過沈知願眼尾的一點水漬,嗓音帶笑的:
“哪裡,男朋友才是我金主。”
話落,江敘輕勾唇,看著沈知願的眼神幽深又溫柔,“你說對不對?我男朋友。”
聽清江敘的四兩撥千斤,一句話兩份截然不同的意思,沈知願輕輕“嘖”了一聲,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但在江敘看來,人兒臉上又隱隱透露出一點意思來。
那便是,算你識相。
想到這兒,江敘坐在邊上有人剛讓出來的空位上,撈起沈知願從昨晚開始就沒骨頭似的手,按捏放鬆著。
而等候區周圍的學生們,雖然從剛才開始就低著頭假裝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資料,但耳朵卻豎得老高,心裡早已腦補出了一場大戲。
尤其是個別認識江敘且有‘群’的!!!
沒多久,對於瘦個子男生的這段無關痛癢小插曲過去,臺上叫到了沈知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