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願皺了皺眉,眼睛還沒睜開,手已經下意識地在床邊摸索,想要找到那個吵得他頭疼的源頭。
就在他快要發火時,一隻修長的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指節微微彎曲,輕輕一劃,鬧鈴聲戛然而止。
房間裡重新恢複了安靜,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沈知願眉頭稍稍舒展,但沒過多久,他還是睜開了眼。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落在他的臉上,刺得他眯了眯眼。
他掀開被子,坐起身,揉了揉有些淩亂的頭發,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房間,隨即頓住。
不出意外地,他和房間裡的江敘對上了眼。
江敘靠在房間的沙發椅上,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太子爺與生俱來的貴氣與優雅top展現。
“醒了?”江敘聲音帶著一絲晨起的沙啞,語氣平淡得像是昨晚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於是沈知願就這麼盯著江敘,眼神冷冽,嘴唇硬邦邦地抿成一條直線。
呵,不說話。
而江敘喉嚨滾了一下,低頭抿了一口咖啡,目光卻始終沒有從床上人身上移開。
最終還是沈知願敗下陣來,實在是今天還有比賽,時間不能在這裡浪費下去。
下床,腳踩上地面的剎那,“嘶”某願伸手扶了一下腰,隨即一記眼釘子朝著江敘射了過去。
而江敘呢,收到老婆的眼釘子後,淺淺矜貴一聲笑,尾音醇厚悠長。
洗漱間裡,“嘩啦啦——”出水的無辜龍頭被沈知願狠狠“pia”了一巴掌,水花四濺。
記憶回到昨晚,在江敘說完最後那句話後,他愣了下。
而後反應過來什麼?額頭突突的,帶著拖鞋抽回腿,籠好浴袍。
接著呼吸不是呼吸,站也不是站的。
更遑論他思考零點三秒後,轉身,準備去外面冷靜一下吱吱也知羞),就見某位剛才還被好端端拷著的人,就這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松開。
身後傳來的是手銬解開的聲音。
沈知願:???!
可想而知,在頂層房間內只有一對合約甲乙方,實則另一方十分不要臉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事。
在江敘看來,那便是他的迷糊老婆露出爪子想重新給他拷上時,也不知怎麼的就閃了小腰。
後半夜省略的畫面,當然沒發生什麼出格的事——至少江敘是這麼認為的除了他半哄著人揉腰)。
從洗漱間出來後,沈知願已經在裡面換好衣服。
他看著已經空了的沙發位置,呵,也就是江敘剛才坐著的地方,直接趿著酒店拖鞋走過去。
然後抬腳,就對著位置踹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大腳印。
踹的是沙發麼,不是,踹的是他的氣。
不過這樣就消氣了?當然沒有。
起碼當他又一次轉身,眼角餘光瞥見某個姓江的正悠閑自在地靠在中央島臺邊,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目光直直地看著自己的時候。
沈知願:==
隨即當著江敘的面,利落轉身,對著除去水龍頭第二無辜的沙發,又例行公事,“嘭”地踹了一腳。
這一腳下去,由於用力過猛,直接讓腳上的拖鞋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狼狽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