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越激動,攥緊的小拳小拳拳使勁捶著邊上男友的胸口,“啊啊啊你看到沒有!這誰頂得住啊!”
…
被當作人形沙包的男友生無可戀地仰頭望天,領口都被扯得歪歪扭扭。
他機械地咀嚼著早已涼透的飯菜,眼神空洞地想:哈,誰懂我的感受。
……
b市,紀家別墅。
趙雅今天一大早就跟著紀明泉回來,她妝容依舊精緻,可眼下的青黑卻連最貴的遮瑕膏也蓋不住。
同行的還有紀明泉的情人,那個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女人。
對方穿著貼身的香奈兒套裝,走起路來弱柳扶風,纖細的腰肢款擺間盡顯萬種風情。
與面容憔悴的趙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飛機上的畫面又一次浮現在趙雅眼前:
紀明泉對那個情人的溫柔呵護,時不時抬手為情人捋一捋鬢邊的發絲。
多熟悉啊。
當時看著這一幕,趙雅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曾幾何時,這樣的柔情蜜意也是屬於她的。
那時候,紀明泉的甜言蜜語灌進她耳朵裡,哄得她毫不猶豫地踹了那個沒出息的前夫,一頭紮進這場美夢。
滿心以為能就過上富太太的優沃生活。
可夢終究會醒。
從去年開始,紀明泉就很少碰她了。
直到私家偵探發來那組照片:女人隆起的腹部。
飛往國外的頭等艙機票。
嬰兒的出生證明上,父親一欄的簽名筆跡她再熟悉不過。
最諷刺的是,這女人回國後並沒有急著上門,而是精心設計了一場又一場“偶遇”。
對方像只耐心的蜘蛛,一點一點織網,最終把紀明泉牢牢纏住。
就像他當時一樣。
而現在,紀明泉的目光已經全然落在這情人身上,對她趙雅視若無睹,或者說是半點不把她趙雅當回事。
方才在車上,那女人不過輕輕咳了一聲,紀明泉就立刻調高了空調溫度,語氣裡的關切讓趙雅胃部一陣絞痛。
說來可笑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