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向沈知願:“找到了。”
“哦?”對此,沈知願眉毛揚起的弧度更大,他眼中閃爍,“是誰?”
賀嶠突然插嘴:“就是......”
他拼命朝江敘使眼色,臉上的表情活像是在說:祖宗啊,什麼白月光硃砂痣的,等兄弟單獨在場再說也行。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
呸呸,都怪他這張笨嘴!
只能說敘爹還是你爹。
江敘忽然展顏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處,嗓音低緩磁性,“是你。”
接收到江敘的目光,沈知願明顯一怔,瞳孔微微收縮:“我?”
隨即瞭然般拖長音調:“哦~原來是我。”
他點點頭,咬字清楚,又道,“嗯,我知道了。”
呵,什麼太子下凡找人,淨是胡扯。
江敘身邊的人,他一個都不相信。
賀嶠:??我?冤枉???!!
另一邊,在那位高官夫人施施然離去之後,趙雅如坐針氈。
她精心修剪的指甲不停敲擊著桌面,手機螢幕始終暗著,派出去的人遲遲沒有回複。
突然,刺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死寂。
“……趙阿姨,您是不是覺得我爸的錢太好騙了?!”紀汐尖刻的聲音從聽筒裡炸開,背景音裡隱約能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響。
她頓了頓,像是意留出時間讓趙雅感受這份難堪,“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繼女太好糊弄了?”
接下來整整二十分鐘,手機那頭的紀汐將她這個繼母裡裡外外、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三句話,兩句離不開他那個待在c市的兒子。
趙雅強壓著怒火,又不知道沈知願怎麼著這個繼女了,她指尖幾乎掐進掌心。
卻也顧不上這些,只能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委屈,還帶著一絲顫抖:“汐汐,你聽阿姨解釋......”
“解釋什麼?”
紀汐冷笑一聲,背景音裡傳來重物砸地的悶響,“把沈知願塞進江家?就憑你也配在紀家站穩腳跟?”
她一字一頓道,“做、夢!”
趙雅胸口劇烈起伏,昂貴的香奈兒禮服領口被攥出褶皺:“汐汐,你誤會了,我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