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蜿蜒垂落,油亮的葉片在陽光下泛著蠟質的光澤。
“是,主任,我認為我那邊的住宿情況實在是委屈了太子爺尊貴的身體。”
沈知願頂著一張乖臉,聲音慢條斯理的和韓嬌講道理。
“寒舍太寒,容不下大佛。”
剛才他去導員那邊問了一遍換宿舍的事,結果皮球還是踢到了韓嬌這邊。
韓嬌揉了揉太陽xue,感覺剛泡的金銀花茶都壓不住突突直跳的太陽xue:
“這件事你們輔導員剛和我商量了一下,但江同學身份特殊,學校這邊也不好隨意安排。”
他嘆了口氣,“何況我們一開始確實是——”
“一開始確實是覺得我這種普通學生比較好拿捏,對吧?”
沈知願接過話頭,語氣輕飄飄的。
“咳咳,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好拿捏?” 韓嬌一口金銀花水差點噴出來,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嘴。
“學校這是……這是為了照顧江同學的特殊情況!”
“哦。”沈知願乖巧地點頭,陽光在他耳垂的紅痣上跳躍:
“可是主任,我上午才和江同學打過照面,發生了一點不愉快的事情。”
他垂下眼睛,長睫輕顫,“我怕繼續住在一起……接下去的時間保不齊還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什麼不愉快?”韓嬌猛地坐直身體,眼鏡片後的眼睛瞪得溜圓,“他欺負你了?”
他擔心的倒不是江敘,是怕沈知願這顆小白菜吃虧。
“是啊,”小黑白菜·沈知願嘆了口氣,神情真摯得讓人心疼,“江同學說看我不順眼,可能是我長得比他好看那麼一點點?”
他頓了頓,補充道,“總之確實差點打起來。”
“還有,”沈知願繼續補充,“我今天回宿舍,發現床上還有不知道是誰的髒衣服。”
他露出為難的表情,“宿舍裡現在也就只有兩個人,我這也不好冤枉別人不是。”
話裡話外沒一句不是指對江敘。
韓嬌:“……”
“再說,”沈知願像是突然開啟了話匣子,從口袋裡慢悠悠掏出一個蜜桔——
是剛才路過辦公室時女老師硬塞給他的。
他纖長的手指掐進桔皮,汁水瞬間迸濺。
“江同學還偷吃我的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