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就貴。
真心貴。
沈知願的筷子懸在半空,陽光裡能看見細小的塵埃在他指尖浮動。
他低頭,扒拉了一口白米飯,不疾不徐,“沒什麼。”
梁招月“嘖”了一聲,銀十字架隨著他眯眼的動作晃得更厲害了。
他忽然用冰涼的筷尖輕點沈知願耳垂,拖長音調,“得了吧,你以為你還逃得了我的眼睛?”
筷子順著耳廓下滑,在沈知願肩頭白t恤某處微妙皺褶上點了點。
“再說,吱吱寶寶,這裡還有印子呢~”
沈知願動作一頓,他嚥下米飯,慢慢放下筷子,食指撫過肩頭那處褶皺,指腹下的面板傳來細微的刺痛。
布料底下藏著個新鮮的齒痕。
誰咬的?
瘋狗。
梁招月瞅見他這樣,收回筷子戳起一顆小土豆,舔了舔嘴角結痂的傷口。
“話說這是怎麼弄的?”他調侃,“難不成你們倆打架了?”
畢竟,沈知願打架?那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離譜。
更何況是和那位太子爺打架,那就更不可信了。
只是自己怕不說點什麼,對方又成悶葫蘆把自己關在殼裡了不是。
作為開心一點的引導者,梁招月當然得時不時撬一撬他的殼。
“嗯,打架了。”然而沈知願突然開口,聲音很輕,卻像塊石頭“撲通”砸進水裡。
梁招月筷子上的土豆“啪嗒”掉回盤子裡。
沈知願接下來的說,出來又嚇死個梁招月。
“我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