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哥~”
尾音帶著刻意的綿軟,男孩染著淡粉色甲油的手指撫上曹強青筋暴起的脖頸,“您都站不穩了呢...”
其他男孩見狀,也紛紛硬著頭皮上前。
有人摟住曹強的胳膊,有人貼在他後背,還有人蹲下身整理他歪斜的褲腳——活像一群工蜂圍著蜂王打轉。
畢竟,他們今晚的任務就是伺候好這位“曹總”,剛才這一幕只能算是突發事件的意外。
“給老子...滾...”曹強被一群男孩圍住,色慾燻心,咒罵漸漸變了調。
他手裡的酒瓶也被一個男孩趁機奪下,放回了桌上。
等包廂重歸“和諧”,錢沖站在走廊的壁燈下。
他扯下染血的手帕,換了一條冰鎮毛巾按在額頭上。
“你......”他目光上下打量著沈知願,目光在少年淩亂的領口停留片刻。
隨後想到什麼,從一旁的金水晶託盤裡取出一支路易十三黑珍珠。
黑珍珠通體漆黑,瓶身上鑲嵌著酒標的金色紋路,顯得奢華,看著也貴。
“我記得你是和梁招月一起來的日兼生,正好他剛才上去送酒還沒下來,你把這支酒送到樓上408號房間。”
錢沖把酒遞給了沈知願,眼底一絲算計飄過,“順便把梁招月叫下來,我這邊還有幾個包廂需要他去送。”
沈知願眉心微揚,伸手接過了這瓶全球限量編號的路易十三,什麼也沒多問,就說了一個字“好。”
他轉身離去,少年緊致的腰身,以及身形在筆挺的侍應生制服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沈知願的身影剛消失在鎏金廊柱後,錢沖身邊的跟班就迫不及待地湊上前。
他搓著手,聲音壓得極低,卻掩不住顫抖:“經理,樓上那房間不是需要兩個......那個嗎?
您怎麼讓這兩人上去?萬一上面那位發火,我們可不好交代啊。”
“啪!”錢沖不耐煩地扯開浸血的領帶,隨手扔到跟班身上。
“蠢貨!你他媽找的那些歪瓜裂棗,能和這兩個比嗎?誰好誰歹,你眼睛瞎了看不出來?”
“那您的意思是......”
跟班手裡拿著領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驚訝道,“您是想讓這兩個日兼生頂替我們原本準備的‘新鮮貨色’?”
“可他們還是學生啊......”這人有些猶豫,看了錢沖一眼,“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恐怕不好處理。”
“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錢沖冷冷打斷他,拍了拍身上的碎玻璃渣,目光陰沉算計地盯著沈知願離開的方向。
“大學生?呵...大學生才夠味!又嫩又怕事!”
再說這些男學生,玩殘了都不敢吱聲。
想到自己剛才為了安撫包廂裡的曹強,自掏腰包賠了不少錢進去!
很快,錢沖頂著額頭上缺了個的血痂口子,神情不耐地打了個電話,吩咐了那頭一些事。
大致意思是,把門鎖好,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管。
另一邊,沈知願拿著酒,乘坐電梯到了四樓。
四樓走廊的地面上鋪著波斯手工地毯,金線繡出的鳶尾花吸飽了威士忌與香水味。
不過,他剛轉過拐角,就撞上了一個身穿潮牌、捂著嘴急匆匆找洗手間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