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別人說你以前都是很高冷的,裝給誰看呢?還高冷。”
“你那不是聽別人說的嗎?而且我對別人確實話不太多,”魏斯言突然想起什麼,換了一個話題:“你剛剛是不是想說我粘人?”
剛才在家裡,孟停晚說魏斯言需要人類,一開始魏斯言沒搞懂,後面在安靜的兩分鐘內思考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這個意思。
孟停晚看他一眼:“隨便吧。”
預設了。
魏斯言笑笑:“想你了,還不讓粘著你啊?”
孟停晚哭笑不得:“讓讓讓。”
“你不想我嗎?”聽見了一句好話,魏斯言湊近過來。
“一般般吧。”
“啊?”這個字的話音是往下掉的,孟停晚居然從裡面聽出來一些失落和委屈。
“我從家裡走都要帶著你給我的小兔子,”魏斯言說:“還不值得你多想想我啊?”
“想想想。”
得到滿意的答案,魏斯言的笑意更深。
孟停晚覺得現在他可以給魏斯言的微信換一個備注了。
以前怎麼沒覺得他這麼喜歡撒嬌呢?
“那你現在從家裡出來了,以後打算怎麼辦?”孟停晚再次把話題轉移。
聽了這個問題,魏斯言收起不正經的樣子,垂著眼沉默。
彷彿變回了那個淡薄,清冷的魏斯言。
“再說吧,”幾秒後他回答:“現在這個情況,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確實,孟停晚也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只有魏斯言搬出來,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但是,要搬出來多久?難道真的再也不盒他的父母聯系嗎?
孟停晚說:“再看吧,不過那畢竟是你的父母……”
“我知道,”魏斯言回答:“我知道的,大家都有問題,先緩緩吧。”
他不能完全放棄和父母的這段關系,因為他們是父母,是世界上和自己關系最親密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父母是愛他的,他也能清晰的感知到。
不過,大家都不喜歡表達,也不會表達,或者讓其他的情感佔據了原本屬於愛的位置。
比如佔有慾,控制慾。
這不是短時間內能改變的,魏斯言也不指望透過他的反抗和離開讓他們徹底改變。
慢慢來吧,既然人的力量難以完成,那就讓時間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