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言的爺爺。
是必須要去找的。
可是還是難免有些顧慮。
爺爺雖然好,不過也不能保證他作為更老的一輩能開明到這種程度。
不過讓爺爺去留個人還是很輕松的。
孟停晚瞭解魏斯言,按照他那種遇到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悶著能不麻煩別人就不麻煩別人的壞習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一定不會想去告訴爺爺,讓老人家多增加擔心和不愉快。
不過孟停晚沒有這種顧慮,也十分反對這種做法。
現在不去找爺爺幫忙等魏斯言到了英國再去嗎?
不過不知道魏斯言現在病怎麼樣了,那天聽姜帆說他燒到39度,一連燒了好多天,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退燒,有沒有去醫院。
孟停晚決定等再過兩天,偷偷跑去他窗前看看情況,等他病完全好了,就去找魏爺爺。
花店平時都是七點關門,這幾天他為了看房子,給老闆說了一聲,五點半就關了門。
路口掃一個小電瓶,騎著它在雲城的各個分割槽穿來穿去,找便宜合適的出租屋,騎到小電瓶超出運營區,他就重新掃一個。
這樣比坐公交節省時間,也更省力,不過就算這樣,每晚等他到家也已經八點。
冬天的太陽六點鐘就下山,孟停晚騎車回到南橋街路口的時候,天早就已經黑盡了。
他在路燈下停好電瓶車,在手機上點選還車,藍色的共享電瓶車說讓他帶好隨身物品就上了鎖,孟停晚轉身走進路口。
他一邊把今天看的幾套出租屋和前兩天看的幾套對比,一邊在光線晦暗不明的小路裡往家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樓道門口,一隻腳放上臺階,突然有一個人出現在身後,環住他的腰將他往後帶。
孟停晚第一反應是有人要打他,應該是那些催債的,剛要向後一個肘擊,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在他腰間的手緊緊摟住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後頸。
孟停晚將已經撞出去的手肘收回來。
順著身後那人的力,被他帶進樓梯後用來堆雜物的空間。
“你怎麼跑出來的?”魏斯言一直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翻窗戶,”魏斯言說:“他們出去開會了。”
“你病好了?”孟停晚掙開他的手,轉過身去和他面對面。
“早好了。”魏斯言看他的眼睛。
“好個屁,”孟停晚抬手去探他的額頭:“我聽你說話還啞著呢。”
孟停晚放手,額頭倒是不燙了,不過明顯他還沒好完全,至少還有點感冒。
“燒早就退了,現在就是感冒而已,”魏斯言看著他:“抱抱嘛。”
“靠,”孟停晚笑著抱住他:“你撒什麼嬌啊?”
“你爸媽什麼時候回來?”他又問。
“他們說要晚點,不過估計快了。”
“嗯。”孟停晚點點頭。
他們沉默地擁抱著,兩顆心的距離很近,正用同樣的頻率跳動著。
誰都沒有提及這些天發生的所有事,只是安靜地享受這個來之不易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