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膝蓋隱隱作痛,昨晚跪了那麼久,不用拉開褲腿就能知道肯定是瘀血紅腫的。
魏斯言再次扶著床頭櫃站起來身,頭重腳輕地走到門口,想要開門出去。
擰了一下門把手。
門沒開。
再擰一次。
還是沒開。
他被鎖在房間裡了。
“艹。”他輕罵一句。
不知道外面有人沒有,他開始拍門:“外面有人嗎?爸?媽?”
聲音出來自己都沒有嚇了一跳,啞得像喉嚨裡住了一隻鴨子。
門外傳來腳步聲,停在了他門口,他聽到一個年紀約五十歲的女人的聲音:“小言?你醒了?”
魏斯言先是愣了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劉姨?怎麼是你,我爸媽呢?”
魏易和沈玲華平日裡工作都忙,沒時間做飯的時候,就會讓保姆劉姨過來做飯和打掃一下衛生。
劉姨在他們家工作有好些年了,魏斯言記得他剛被從爺爺家接回來的時候劉姨就在了,這麼些年關系還不錯。
“你難不難受啊?”劉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等會兒啊,我給你拿藥進來吃,你快去床上躺著,別再著涼了。”
劉姨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魏斯言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書桌前,靜靜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方才在房間裡找了找,沒發現手機。
“哎呦喂,”劉姨急忙把水杯放在桌上,走過去想拉他起來:“不是讓你去床上躺著嗎?穿這麼點,本來就發燒的,快起來快起來。”
魏斯言順著劉姨的勁站起來走向床邊。
原來是發燒了,不是感冒啊。
怪不得覺得比之前感冒要難受很多。
魏斯言上了床靠在床頭,劉姨幫他把被子掖好,然後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
劉姨皺眉:“怎麼還是這麼燙啊?來先把中午的藥喝了。”
“幾點了?”魏斯言問。
“中午十二點半了。”
喝完藥,劉姨給他量了體溫。
39.6度。
“吃了藥睡一覺應該就能退燒了。”
劉姨站起來準備走,不過幾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是想問點什麼。
“劉姨,”魏斯言叫住她:“我爸媽呢?”
劉姨頓了頓:“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