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孟停晚正靠著床頭玩手機,見他走出來,才抬頭看了一眼。
“你現在洗嗎?”魏斯言問。
“嗯,”孟停晚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現在洗。”
孟停晚洗澡很快,十分鐘的時間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是半幹,一看就是草草吹了兩下頭發就結束了。
魏斯言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吹幹不能睡覺,會頭疼。”
孟停晚不以為然:“等會兒睡著就幹了。”
魏斯言:……
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
見魏斯言不說話,孟停晚繼續說:“吹頭發好麻煩的,你幫我吹?”
像撒嬌。
但孟停晚自己意識不到。
魏斯言毫不猶豫地下床,拉著他再次走進衛生間,拿起掛在鏡子邊的吹風機,手指插進孟停晚沒幹透的頭發,嗡嗡嗡地吹起來。
看著鏡子裡認真幫他吹頭的魏斯言,孟停晚忍不住笑起來。
魏斯言彷彿感受到了他的笑意,也看向鏡子裡,和微笑的孟停晚來了個對視。
然後也笑起來。
孟停晚的性子又硬又急,但發絲卻很軟,像一隻容易炸毛的小貓。
順著毛摸,小貓就會來蹭你的手心。
確認好頭發已經完全吹幹後,魏斯言放回吹風機,順手在孟停晚柔軟蓬鬆的頭發上揉了揉:“去睡吧。”
孟停晚在他臉頰上親了親:“報酬,謝謝你幫我吹頭發。”
在轉身要走的時候,手腕再次被拽住。
他頭聽見魏斯言問:“我想抱著你睡,可以嗎?”
孟停晚又想起了洗澡前發生的事,猶豫了一下,只不過只有零點一秒,然後回答:“我去看看兩張床能不能拼在一起。”
事實證明不能。
中間隔了個床頭櫃,床頭櫃不太好搬的情況下,床也推不動。
兩人忙活了好一半天之後,孟停晚妥協:“算了就這樣吧,擠著點睡。”
最後他們兩個一米八幾的男生,共同擠在一張一米二的小床上,魏斯言緊緊抱著他,生怕他一個翻身就滾下床。
孟停晚也盡力摟著他,不讓他掉下去。
房間裡的燈光全部暗下去之後,孟停晚埋在魏斯言懷裡,聽見頭:“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