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啟事?
魏斯言頓了頓,他突然想到之前孟停晚家門口淩亂不堪的小刀劃痕還有一層層的膠水痕跡。
孟停晚以前跟他說過的,又是那些人。
魏斯言難以抑制地心疼起來,他見過那些來人找過孟停晚的麻煩,而且不止一次,每一次他們的出現,孟停晚眼裡的低沉,氣憤和委屈就不可掩飾。
能讓在裡屋關門睡覺的孟停晚醒過來,那聲音該有多大?又持續了多久?
如果現在孟停晚在他面前,那他會捂住他的耳朵,把他抱進懷裡,告訴他:不要聽。
可是沒有,所以他只能打一個電話。
對面接起來很快。
“喂?”
孟停晚的聲音夾帶著電流,同時傳過來的還有門外的說話聲。
拍打聲已經停了,但是他們還沒有走,依舊在門外說著話。
“沒事的,”魏斯言說:“沒事的,很快就會好了,小晚。”
對面沒有回答,但能聽到平穩的呼吸聲。
幾秒鐘之後,孟停晚說:“嗯,知道了。”
對於孟停晚來說,等待開學的日子是有盼頭的,相較於喜憂參半的其他人,他的興奮是要多於負面情緒的。
他原本以為會保持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報道那一天,但是當他出發前一晚,最還是費了好大勁才把塞到爆滿的箱子關上的時候,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衣櫃,他才感受到了一種悵然若失。
齊梅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在幫他檢查還有什麼東西沒收拾到。
“兒子啊,你得多帶點冬天的衣服去,免得到時候天氣冷了找不到衣服穿。”
“知道了。”
“這個杯子你帶不帶?”
“不帶了,我已經拿了一個杯子了。”
“那厚床單呢,你帶沒?”
孟停晚哭笑不得:“拿了拿了,你快來坐會兒吧,忙活一晚上了。”
齊梅這才到他身邊坐下。
孟停晚遞了杯水過去:“喝點水吧。”
她抬起來喝了一口,放下水杯後轉過頭來,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孟停晚。
“怎麼了?”
齊梅摸摸他的頭:“長大了,一轉眼要讀大學了,那會兒才我們家餐桌這麼高。”
孟停晚笑笑。
“媽媽明天不送你了,自己坐車要注意安全知道嗎?到學校給我打電話,保管好自己的東西,別丟三落四的。”
“媽,我知道了。”
第二天孟停晚拖著一個沉重的行李箱獨自踏上了去往靜海的路程,這是他十八歲以來第一次離家這麼遠。
機票對他來說會貴很多,所以他買的是高鐵票,要坐七個小時,提前了一天去。
找到自己的位置,費了很大勁把箱子搬到行李架上去才安穩坐下。
位置在窗邊,孟停晚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