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點酒，五個人抬起裝了飲料的玻璃杯碰在一起，然後仰頭喝了一口。
碰了杯之後總要說點什麼，但也不知道說什麼，頓了頓，周楓說：“沒什麼說的，就畢業快樂吧。”
“陪一個，”陳子軒在他被子上再碰了一下：“生日快樂。”
“誰生日？”孟停晚問。
“不知道，我亂說的。”
孟停晚覺得有意思，挑起一邊眉毛，在陳子軒杯子上碰了一下：“新年快樂。”
然後五個人就莫名其妙開始互相敬起酒……不對，敬起飲料來。
場面一度混亂。
“元旦快樂。”
“中秋快樂。”
“國慶快樂。”
……
把所有的法定節假日都數了一遍。
“有病。”孟停晚喝下最後一口橙汁。
“吃飯吧，”魏斯言說：“鍋裡早開了。”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聊天從太平洋講到火星，什麼都說，外面的天氣不知不覺黑了下來，樹上掛的彩燈也星星點點地亮了起來。
“你們都吃飽了沒？”魏斯言問。
“飽了飽了，撐死了都。”
“行，那我結賬去。”魏斯言說著站起來走向收銀臺。
其他人坐著等他，癱在椅子上看手機。
剛吃完飯，撐得所有人說不出話，安靜的氛圍下，一條簡訊提示音突兀地響起。
下一秒就聽見了周楓的驚呼：“我靠？我靠我靠我靠！！！”
孟停晚抬眼看他：“怎麼了？手機咬你了？”
“我被錄取了！”周楓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陳子軒說：“恭喜啊，哪個學校啊？”
提到這個周楓的表情瞬間從興奮變成了失望：“沒和簡芝琪在一個城市，不過在她隔壁，距離也不算遠。”
“不是吧？”孟停晚說：“你不是填了八所和她一個城市的學校嗎？”
魏斯言結完賬回來就看到周楓正站著說些什麼，轉過頭問孟停晚：“怎麼了？”
“他收到錄取資訊了，只不過沒有和簡芝琪一個地方。”孟停晚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這麼大機率你都不中？”姜帆問道。
“沒事，”陳子軒安慰地拍拍周楓的肩膀：“你這至少已經得到訊息了，我連訊息都沒有，萬一我沒考上呢？”
“你怎麼可能沒考上，你成績比我高這麼多。”周楓抱著手機回答。
“我亂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