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趙建平走進來，開口就要說幾句話。
“同學們啊，環湖已經結束了，意味著什麼嗎？”
他一開口就又是說過無數遍的心靈雞湯。
“只有一個月了，環湖是為了漲士氣，現在回到教室，就把心收回來，一個月後，想怎麼玩怎麼玩……”
孟停晚把他的話當做背景音，左耳進右耳出，忽然想起來不久前發出去的資訊還沒得到回複，就從桌子裡摸出手機。
按開鎖屏之後，發現“煩人精”的微信提示在鎖屏上躺著，於是他點進去。
煩人精：鴨子。
看到這兩個字的回複，孟停晚眉心抽搐了一下。
an：我不知道這是鴨子嗎？
煩人精：今天環湖了？
an：嗯，挺好玩的，你去年沒參加真挺可惜的。
煩人精：還行吧，最後我不是過去了嗎，也算參與了。
an：參與最後百分之五。
煩人精：嗯，但其實還是蠻開心的。
an：你知道今天所有人都很興奮嗎？
煩人精：能想到，正常，去年的時候也這樣。
an：那你知道我今天有什麼感受嗎？
煩人精：什麼？
an：我覺得我真年輕。
煩人精：？
還沒等孟停晚解釋，魏斯言那邊就接著發過來資訊。
煩人精：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孟停晚欣慰一笑。
an：差不多。
在攝影師按下快門的那一瞬，孟停晚看見了一隻飛向天邊的鳥。
真好。
這兩個字突然闖進他的腦子。
天氣真好，快要結束了真好，身邊的笑鬧聲真好，身處十七八歲的他們真好。
就像那隻鳥一樣，他們都會飛向各自的天空。
“好了！”臺上的趙建平終於說完話，在做最後的總結：“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繼續戰鬥，現在是黎明前的最後一刻，最難熬到一段時間，只要堅持過去，未來就是一片光明！”
“好！”
“講的好！”
“老趙！哇嗚！”
臺下響起了捧場的聲音和雷鳴般的掌聲，彷彿他真的在做什麼重要大會的結束呈詞。
“下課！”趙建平手一揮，走出教室。
教室裡所有人得到這道指令後，像炸了鍋似的躁動起來，揹著書包沖出教室。
“走！”周楓把兩隻手臂分別搭上左右兩邊的孟停晚和陳子軒：“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