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能聽見聲音。
“魏斯言你完了,我衣服上全是雪,你等著。”
“誰不是呢?你以為我衣服上沒雪?我圍巾裡都是。”
又吵鬧的打了一會兒,兩人才喘著氣停下來。
“行了,”孟停晚擺擺手:“休息會兒,都給我打熱了。”
“我也有點。”魏斯言輕喘著氣回答。
他們並排走向樓道,在兔子旁邊坐下,頭發上的雪花慢慢融化。
本來說要出去逛一逛,結果在家樓下打了一晚上。
兔子旁觀了所有過程。
雖然運動了一會兒,整人的體溫升高了一些,但是手一直接觸到冰冷的雪,所以現在兩人的手都有些麻木。
“我都不知道我的手到底是冰的還是熱的。”孟停晚兩隻手互相搓著。
“我的手都有點僵硬了。”魏斯言把手攥成了拳頭,試圖去感受手掌的溫度。
孟停晚看著魏斯言的側臉,又有一個壞點子在心裡萌生。
“誒,”孟停晚用手肘輕輕碰了碰魏斯言:“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感受到你的手到時是熱還是冰。”
“什麼?”魏斯言轉過頭。
在他轉頭過來的一瞬間,孟停晚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抬起手捧住魏斯言的臉。
魏斯言愣住了,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
對上魏斯言眼睛的剎那,孟停晚所有跳動的心思都慢慢安靜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做出這個動作。
應該是剛才興奮過頭了,腦子還沒想清楚,手就先伸出去了。
剛剛還熱鬧歡快的氣氛忽然安靜下來,安靜到孟停晚能聽見自己胸腔中的心髒跳動很快,還有彼此從急促到緩慢的呼吸聲。
孟停晚不知道下一秒要幹什麼,拿開也不是不拿開也不是,於是就這樣保持這個動作整整五秒。
最後是魏斯言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他率先回過神來,打破了沉默。
“這是……在幹嘛?”魏斯言的聲音有一點低沉,眼睛依舊盯著孟停晚。
“用……你的臉試試……我的手是冰的還是熱的。”孟停晚低聲說。
魏斯言又看了他兩秒,隨後說:“冰的。”
聽到回答後,孟停晚眨眨眼:“哦。”
這才把手拿開,坐正了身體,眼睛看著外面逐漸變大的雪。
深吸了一口氣,還沒等吐出來,臉上突然多了冰涼的觸感。
孟停晚再次偏過頭,發現魏斯言把自己的手指觸上了他的臉。
“我的呢?也是冰的嗎?”魏斯言坐的不遠,聲音在很近的地方傳入耳朵。
孟停晚有些怔愣地點點頭,回答:“冰的。”
零點的鐘聲敲響,遠處的煙花聲和歡笑聲無一不在提示著所有人,新年到來了。
五彩斑斕的煙火飛上天空,照亮了整個城南。
魏斯言用冰涼的手指在孟停晚臉上輕輕蹭了蹭才收回去,又說了一次:“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