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停晚彎彎嘴角：“我現在在學習了，我們老師都誇我呢。”
“好好好，”齊梅笑起來，眼角的細紋堆積在一起：“那就好。”
“吃飯吧。”
吃完飯後天完全黑下來，從窗戶往外看，各家各戶張燈結彩，整個城南燈火通明。
一年到頭都沒見過這麼多窗戶同時亮起，乍一看還以為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只有今天，城南舊城區才是一整年中最新的時候。
孟停晚只是看了一眼就走回了房間。
除夕夜過完了，可是高考還沒過呢，今晚還是要寫點東西的，要不然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他又坐回了他房間視窗的書桌邊，“啪”一聲按開了臺燈。
於是城南的燈光又多了一盞。
今天他給自己安排的任務並不重，寫兩套選擇題，兩道數學題，再背背書就可以上床睡覺了。
但是睡覺前還有一個任務。
發資訊給魏斯言，祝他生日快樂。
他打算在零點準時發過去，甚至定了一個鬧鐘。
低著頭認真看選擇題，沒有注意到外面忽然變得吵鬧起來。
大多數都是小孩子的聲音。
驚呼聲，歡笑聲，打鬧聲此起彼伏。
孟停晚只當是馬上快要零點，小孩子們歡快地出來放煙花。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他伸手去拿手機，看見上面的來電號碼是“魏斯言”。
意外地挑挑眉，孟停晚按了接聽。
“喂？”孟停晚說：“怎麼了？”
“外面下雪了。”魏斯言的聲音從聽筒傳到耳邊。
孟停晚愣了一秒 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於是轉頭看向窗外，不知什麼時候，外面已經飄起了鵝毛大雪。
對面樓的屋簷，樓下的臺階和路燈都被覆蓋上了一層純淨的白色。
小孩子們正興奮地在雪地裡活蹦亂跳。
雲城幾乎每一年冬天都會下一次雪，基本上都會在春節前。
今年到了除夕都還沒來，孟停晚本來以為今年不會下雪了。
結果在除夕這天，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新年快。
“新年快樂。”孟停晚看著外面飄落的像羽毛一樣的雪花回答他。
“別做題了，”魏斯言再次說：“下來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