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孟停晚轉過身，直直的盯著王棟的眼睛：“要是真等查出來你就完蛋了，要不你就現在承認，到時候也少挨幾巴掌。”
“不是我。”王棟依舊堅持。
“好。”王鵬程從辦公椅上站起身：“去監控室。”
孟停晚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為什麼底氣這麼足，他就這麼確定不會被發現嗎？
監控室裡，王鵬程坐在電腦面前，孟停晚把臉湊到螢幕前，一隻手跨過王鵬程面前握著滑鼠，一遍又一遍的拉動進度條。
他眉頭緊皺，電腦的微光打在他臉上。
“行了，看好幾遍了。”王鵬程出聲打斷他。
“等我再仔細看看。”
好巧不巧，監控照不到孟停晚的桌底，是被坐在前面的王棟擋住的。
只能在教室空無一人的時候看見開考前桌子下確實是空的，但是看不到那張紙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地上的。
“你看這裡，”孟停晚還不死心，伸出食指指著螢幕上的王棟：“十點二十三的時候他把手伸下去了，伸到後面了，就是這個時候他把紙條扔地上的。”
“你這……”王鵬程說：“有點牽強了吧，你怎麼不說你手在九點五十，十點十五，十點半的時候接連放下去就是為了找機會扔紙條。”
“我是傻逼嗎？我作弊還非得把證據丟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孟停晚又去看身後的王棟，竟然從他臉上看到了一點得意的表情：“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這個地方監控看不到，所以才這麼確定不是你幹的。”
王棟舉起手來裝無辜：“我不知道，你別亂說。”
“既然這樣，”王鵬程又發話了：“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到底是誰的問題，那就都別考，都給我回家待著去，但是我還是會繼續調查，明天下午給你們個結果。”
“憑什麼！又不是我作弊！”
“憑什麼！我是被冤枉的！”
孟停晚和王棟兩人集合同時出聲。
“都給我閉嘴！再多說話全部處分！”
憑什麼？孟停晚越想越不服氣，明明他什麼都沒做，認認真真複習考試，最後得到了一個零瓜蛋。
孟停晚簡直氣不打一出來，張了張嘴，看看王棟又看看王鵬程，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舔了舔後槽牙。
“靠！”孟停晚罵了一句摔門而出。
怒氣沖沖的走回教學樓，收拾書包的時候，陳子軒和周楓不知道又從哪冒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
“考完試怎麼沒看到你人呢？”
孟停晚低著頭收拾東西也不說話，把東西摔在書包裡的時候，力氣大得好像可以把它們摔碎。
旁邊兩人對視一眼。
“誰惹你了是嗎？你給我們說我們幹他去啊？”
“沒什麼，就是後面試不用考了，”孟停晚把書包拉上，然後甩到肩上：“回去微信給你們說。”
“啊？啥？”
兩個人一起懵在原地，看著孟停晚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
孟停晚不想再多說話了，也說不出什麼，一早上說的話已經夠多了，他在回家的公交上用微信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周楓說了一遍。
直到他下車回到家後才收到回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