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停晚說。
回答完之後,雙方都沒有再說話,安靜的這幾秒裡,孟停晚能聽到對面平穩的呼吸聲。
“怎麼不說話?”魏斯言問。
“你不也沒說。”
孟停晚聽到對面輕笑了一聲,有點像趴在他耳邊笑的一樣,他把手機拿遠了一些。
“還是這樣。”
“哪樣?”
“喜歡懟人。”
“這才過去多久啊,我又不會變,”孟停晚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捏著桌上的筆轉起來:“倒是你,變得這麼忙。”
“是有一點忙,”魏斯言說:“大學裡很多事都要自己處理,每天課也挺多的,還有班上的事也需要我去做,時間挺緊張的。”
“是嗎?”孟停晚手裡的筆掉在桌上:“不是說上大學後的時間都很自由嗎?怎麼班上的事也要你管?”
“我是學委啊。”
不知道是不是孟停晚的錯覺,他覺得說這句話的魏斯言好像在邀功一樣。
“真厲害,”孟停晚也就這麼誇他了:“不愧是你,魏斯言,到哪裡都是很優秀的存在。”
“誇的我有點不好意思。”魏斯言語氣帶笑。
“那我以後少誇。”孟停晚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來。
魏斯言說: “明天月考加油。”
“我會的。”孟停晚邊說邊點頭,也不管電話對面的人能不能看見:“還有就是……以後記得多聯系我,你答應過我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魏斯言突然想逗逗他。
孟停晚一聽這話就梗住了,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晚上,隨後他感覺臉熱。
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總不能說“我抱你那天你答應我的。”
於是他有些欲蓋彌彰:“忘了,就記得你答應過我了。”
“行吧,”魏斯言一下子躺靠在椅背上,說:“孟停晚。”
“嗯?”孟停晚有些不明所以。
“沒事,”魏斯言靠著椅背,仰頭看著天花板:“這段時間有點累,叫叫你。”
孟停晚沒明白其中的邏輯,但還說:“哦,那你……好好休息。”
“不想上大學。”魏斯言又莫名其妙冒出這麼一句話。
孟停晚很少見到魏斯言這麼幼稚的一面,印象裡,魏斯言永遠都是成熟的,有著高於同齡人的理智。
“那你回來高考。”孟停晚這樣回複他。
“好啊,”魏斯言說:“明天我就辦退學,回去複讀,回去至少還有你在。”
這句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但孟停晚還是把這樣的感覺歸咎於自己不正經的心思。
孟停晚說:“算了,你還是在那邊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