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來這打工，老闆教的，而且不難。”
魏斯言很快選好一些花，交給孟停晚。
孟停晚接過去，拿出包花用的牛皮紙，手上一邊動，一邊說：“是你自己想送給老師嗎？”
“不是，”魏斯言回答他：“今天我們班組織聚會，大家湊錢給老師送的。”
“哪個老師？”
“張霞。”
孟停晚頓了一下，才說：“那我得包好看點。”
安靜了一會兒，孟停晚將這些零散的花全部包裹在一起，最後剩下一隻與這些花格格不入的玫瑰。
孟停晚盯著玫瑰看了兩秒：“你不是說送老師玫瑰不好嗎？”
魏斯言的眼睛從手機上抬起來：“那是我單獨買的，不包進去。”
孟停晚沉默了一下，再次開口：“你真要表白啊？”
“不是，”魏斯言說：“我給誰表白啊？買來……放家裡。”
孟停晚開口不知道說什麼，表情有點無語的盯他兩秒：“你家缺少生機啊？”
魏斯言一個沒忍住笑出來：“是啊，需要一點有活力的東西溫暖一下家裡。”
“行。”孟停晚給花束做最後的收尾工作，用絲帶將花束綁緊，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有一支豔紅的玫瑰。
“多少錢？”
“等我算算。”孟停晚的從收營臺上拿出一個小本本開始對著花兒們算賬。
兩分鐘後算完帳，魏斯言用手機掃了二維碼付錢。
“那我走了？”魏斯言收好手機，看著孟停晚又走回收營臺後面坐好，忍不住湊過去看他放在上面的書：“做什麼作業呢？”
“歷史。”孟停晚有點得意的說：“看不懂吧，理科生。”
“嗯，看到文科一大段的文字就頭暈，你還能把題做出來，真厲害。”
“靠，”孟停晚笑了：“你哄小孩呢？”
魏斯言也笑著看他，然後說：“你加油，我先走了。”
“拜拜。”孟停晚沒抬頭。
關門的聲音響起，魏斯言走出店，抱著花右轉彎走了。
孟停晚抬頭盯著店門看了一秒，透過玻璃，他看見外面街道上的景象。
有人在來來往往，南橋街的楓葉在去年秋天的時候變紅，冬天的時候又全部掉下來，現在夏天，再次變成具有生命力的綠色。
秋天又會再次掉落。
去年秋天的時候，他認識了魏斯言。
孟停晚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時間的流逝，一年的時間居然這麼短暫。
在店裡呆了一整天，作業該做的也都做了，看看時間七點，差不多該關門了。
每天關門之前都要打掃衛生，把擺在外面的花給搬進來。
孟停晚拿著掃帚掃地，掃到桌子旁邊，他餘光看見桌子上有一抹豔麗的紅色。
是一朵玫瑰花。
那朵被魏斯言買下的玫瑰花，但是他卻沒把它帶走。
剛高考完忘性就這麼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