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學個屁。
孟停晚把筆一丟。
想了想最後還是拿起手機,點開魏斯言的聊天框,把題目拍過去。
an:這個怎麼做?
煩人精:你在學習?
an:顯而易見。
煩人精:加油。
an:所以怎麼做?
魏斯言直接播了一個語音電話過來,孟停晚猶豫了一下才點了接通。
“喂?”魏斯言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許久沒聽見,好像有點陌生,還帶著點電流的雜音。
“嗯。”孟停晚回答。
“這個題……”他廢話不多說就開始講題。
大題的第一問其實都不難,幾個步驟就結束了,但是魏斯言依舊講得很詳細,沒講一個步驟,還會停下來問電話對面的人:“懂了嗎?”
一個題目硬生生講了二十分鐘。
“懂了,”孟停晚終於理解,然後說:“第二問呢?”
“第二問對你來說就不考慮了。”魏斯言冷酷無情的說。
“……哦。”
哦完就沉默了一會兒。
窗外新長的樹葉被吹起“沙沙”聲。
“考試加油,有不懂的可以問我。”他說。
“我不。”
“為什麼?”
“我可以問老師。”
“那你今天怎麼不問老師?”
“今天是週末。”
“問我,我講得比老師好。”
“這麼自信?”
“只是給你講的比較細。”
“哦。”
“……晚安。”
“嗯。”
孟停晚後來沒再問過魏斯言。
他還是覺得他們不熟,不是那種常聯系的關系,沒事的時候對方就和死了一樣沒動靜,他有點開不了口。
自從上次問過他之後,他們就沒再聯系,也沒再見面,孟停晚想,下次再見的時候應該又會是尷尬到不知道說什麼的氛圍。
他們遲早有一天會不再聯系。
好在月考來的很快,這是孟停晚第一次期待月考的到來。
終於知道那些努力學習的同學為什麼期待考試了。
考試可以檢驗努力的成果。
孟停晚覺得自己做足了準備,但明顯還是準備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