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覺悟
“你盡量是什麼意思？”車上人很多，魏斯言和孟停晚擠著站在窗邊。
很悶，還有點熱，孟停晚將窗子推開，清新的空氣立刻湧入車廂，前額的頭發也被吹往後。
“我盡量不考倒數。”孟停晚低聲說。
“想清楚了？還是要上大學？”魏斯言側頭看他的側臉。
“我只是說不考倒數，”孟停晚沒看他，眼睛被風吹得微微眯起：“沒說一定能上大學。”
“有進步。”魏斯言伸手在他後腦勺輕拍了兩下。
突如其來的觸感驚了孟停晚一下，他呼吸猛地一滯，感覺到耳朵有點熱，看向魏斯言：“……別他媽亂拍。”
“哦。”魏斯言注意到他微紅的耳垂，若有所思的點頭。
耳朵紅什麼？
窗外的風將他的頭發吹起，三月份雖氣溫回暖，但風依舊帶著些涼意。
被風吹的吧。
回家之後孟停晚開啟瀏覽器，輸入：靜海大學。
頁面立刻跳出來關於靜海大學的資訊。
國內知名大學，開設專業，就業情況，還有錄取分數線。
是孟停晚兩次月考總成績加起來都到不了的分數。
他盯著手機螢幕上靜海大學的照片看了一會兒，然後再次點選輸入框。
靜海有哪些大學？
十幾所院校從高到低一一排列。
靜海大學，靜海醫科大學，靜海財經大學，靜海中醫藥大學，靜海師範大學，靜海科技大學……
孟停晚順著滑下去，發現這些學校沒一個能考上的。
靜海市是東部地區的發達城市，政治，經濟，教育發展都很快。
所以院校錄取分數普遍較高。
算了……有的圈子擠不進去還是不要硬擠了。
孟停晚把這股莫名的熱血壓了下去。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畢竟說過要盡量不考倒數。
上學期期末考試他的排名是班級倒一，所以這回他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
班級倒五。
為了這個看起來很可笑的目標，上課的時候，孟停晚居然開始去聽老師在講什麼。
其實大部分是聽不懂的。
課間的時候，簡芝琪很驚訝，擺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已經兩節課沒睡覺也沒玩手機了，你在幹嘛？該不會在……聽課吧？”
孟停晚若無其事的回答她：“上課聽課不是應該的嗎？”
“是應該的啊，可是你以前沒有這種覺悟，一個週末過去你是不是被奪舍了？”
孟停晚輕輕笑了一聲，然後收斂笑意，拿起桌上的筆，夾在兩指之間轉動，他說：“只是想試試。”
“試什麼？”
“試試自己能盡量到什麼程度。”
沒有人願意清醒的墮落，如果不是毫無退路，誰又願意一直待在山腳。
魏斯言反複問過他，是不是真的不想上大學。
上高中的人應該很少有不想上大學的吧，包括孟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