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魏斯言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問到。
“沒有很突然吧?”
“明明都要走了,突然又轉身給他一拳,”魏斯言盯著他的眼睛:“這還不突然?”
“他說話很難聽。”孟停晚回憶了一下王棟下午說的話:“……他打球不幹淨,說我是敗類,對了,他還說你不是東西。”
魏斯言看著他的眼睛,沉默了一會才小心地開口:“是因為他罵你,還是因為……我?”
孟停晚猛地抬眼看向他。
兩人都沒再說話,房間裡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沉默了能有一分鐘,魏斯言才說話:“二十分鐘到了,該包紮了。”
孟停晚這才把冰袋拿開,然後翻身下床。
魏斯言起身想要扶他,就在他靠近的時候,他聽見孟停晚說:“不是。”
不是因為你,怎麼可能是因為你。
校醫簡單用繃帶在孟停晚腳踝上纏了幾圈,交代了點注意事項,就讓他們回去了。
出醫務室的時候晚自習已經下了,孟停晚走到校門口打了個車回家。
窗外是向後飛馳的街景,霓虹燈一明一暗的照到孟停晚身上,廣播裡放著傷感情歌,孟停晚把後座窗子稍稍開啟一點。
已經十一月下旬了,天氣越來越冷,剛剛開啟一條縫,孟停晚就被冷風吹得眯了一下眼睛。
挺好的,冷風吹著還挺清醒。
今天是他得到“校霸”這個名頭後第一次打架。
不該這麼沖動的。
又不是第一次被罵,之前有人罵的比王棟還難聽,他也沒有這麼生氣過。
其實他不怎麼在意別人怎麼說他,一開始的時候會,但現在早就已經習慣了。
可能是王棟這個人太討人嫌了,也可能是打球的時候他肚子裡就已經窩著一團火,又或者是腳傷了心情本來就不好。
所以才一點就炸,蹦著條腿也要給他一拳。
總之,絕對不可能是因為魏斯言。
第二天早上,大課間時間很好運的下起了雨,跑操取消。
孟停晚坐在位置上低頭,一隻手在手機上翻著什麼,另一隻手放在桌上拿著筆,面前是一張空白的a4紙。
“你的腳沒事吧?”簡芝琪在旁邊問他。
“沒事,拉傷了,過兩天就好了。”
“昨天真的有點嚇人。”簡芝琪小聲說:“這麼多人看著,怎麼會這麼沖動。”
“那人罵的太難聽了,聽不下去就揍了一頓。”孟停晚頭也沒抬。
周楓過來了,看簡芝琪前面的座位人沒在,直接反坐上去,看見孟停晚正低著頭專注劃著手機,疑惑的問他:“你幹嘛呢?”
”搜檢查。”
“多少字?”
“五千。”
“我靠這麼多!”
“沒事幹就走,要不就幫我寫,”孟停晚把頭抬起來,看見周楓坐在簡芝琪面前:“不過你應該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