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銜月感覺自己像在被大型犬撲著親,他後仰著頭,談翌就順勢埋首在他的脖頸間蹭來蹭去。
他很喜歡這樣親暱的舉動,滿腔都是陸銜月的味道,好聞極了。
感覺到談翌親了親他的脖頸,激動了好半晌的人又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陸銜月正疑惑,就聽他嗓音又悶又沉地說,“陸銜月,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
談翌頓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你答應和我在一起,是愧疚的意思嗎?”
因為他受傷而愧疚,如果是這樣,談翌寧願他不要這麼早答應。
“……”
這是什麼破問題?
陸銜月覺得他真的蠢死了。
談翌見他不回答,該不會真說中了吧?他語氣裡也帶了點委屈,固執地追問,“是愧疚嗎?”
陸銜月動了動唇,“我還不至於分不清。”
談翌隱隱期待,“分不清什麼?”
“愧疚和喜歡。”陸銜月聲如蚊蚋,那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耳根也跟著發燙。
陸銜月的聲音很低,低得像耳語。
但是談翌聽清了。
他抑制不住地笑,有點不敢相信,又想聽陸銜月再講一次。
“你剛剛說什麼?”
“沒聽清算了。”
陸銜月扭過頭,捏了捏發燙的耳垂,試圖降下臉上的溫度。
談翌的笑容全然壓不住,他歡歡喜喜地摟著陸銜月,湊過去親了他一口,“你喜歡我。”
“……”
他央求陸銜月,“再說一遍好不好?”
陸銜月推開他越湊越近的臉。
“我討厭你。”
談翌兀自笑了起來,攬著陸銜月的腰翻身將他壓在了沙發上,既高興又得意。
“你就是喜歡我。”
他俯身去親陸銜月,從額心親到鼻尖,最後才含住了他柔軟的雙唇。
彼此的呼吸滾燙地交錯在一起。
這個吻和前幾次略有不同,多了幾分別的意味,是一種心意相通的繾綣纏綿。
談翌輕輕捏住陸銜月的下巴。
“張口。”
陸銜月松開牙關,迷迷糊糊地張開了口。
這副任人宰割的乖順模樣,極大地滿足了談翌內心的妄念。
他低下頭,吻得更深更重。
陸銜月的襯衫衣擺已經被推到了胸口,談翌撫摸揉弄著他的小腹和脊背,陸銜月被刺激得腰眼發軟,渾身猶如過電般酥麻,他壓抑著嗓音,卻在某一刻情不自禁地喘了兩聲。
這喘息令談翌心醉神迷,他含住陸銜月的舌尖肆意呷弄,溫熱的舌頭在他口腔中不斷攻陷遊走,陸銜月眼尾飄紅,有些架不住他的兇猛。
兩人在沙發上鬧了一會兒,便蹭起了火。
陸銜月忍不住屈起了腿,膝蓋卻碰到了談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