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水機放在茶幾上,以陸銜月的身量,需要稍稍彎下腰,才能把杯子放到出水口。
從談翌的角度望過去,剛好能看到陸銜月又直又細的優越長腿包裹在深色西褲下,褲管晃蕩下的腳腕露出一小片皓白。
最近霂城氣溫回暖,陸銜月仍然穿得很嚴實,襯衫紐扣繫到了領口最上面那一顆,剪裁得體的馬甲勾勒出他勁窄的腰身,微微躬身的動作讓他的臀腿線條看上去很流暢,布料在後腰處繃出一條性感的弧線。
陸銜月將水端到談翌面前,卻見他臉色更紅了,連帶著耳根處的面板也變得緋紅一片。
“有這麼熱嗎?”
談翌喉結滾了滾,“很熱。”
不僅很熱,還有種氣血上湧的微妙感覺。
陸銜月見他接過水杯就仰頭喝了一大半,看上去好像是真的熱到不行。
他便隨手替談翌調低了病房的溫度。
溫控板上顯示著當前時間,陸銜月看了一眼,淡淡說道,“我該回去了。”
虹越公司午休時長兩個小時,再加上一來一回的路程,除了吃飯,基本上沒有時間可以多做停留。
談翌喝了涼水也覺得熱,身體越來越不對勁,他忽然問,“你今天中午給我帶的是什麼湯?”
陸銜月回答,“紅參鹿茸燉鴿湯,怎麼了?”
鹿茸?
談翌愣了愣,像是被他這個回答氣笑了,“你知不知道鹿茸是幹什麼用的?”
“不知道。”他又不是醫生。
談翌坐在病床邊,圈住陸銜月的手腕就把人往懷裡帶,“現在呢?知道了嗎?”
病號服單薄如紙,陸銜月的大腿冷不丁觸碰到談翌,某處的存在感變得難以忽視。
“……”
談翌緩了緩,有理有據地說,“給我喝了益精補血的湯,你是不是應該負一點責任?”
這人越發過分地抵著他,陸銜月不自在地往後退了退,“負什麼責?”
談翌盯著陸銜月瑩潤泛紅的耳垂,心裡彷彿有一簇火在燒,加上血氣翻湧的熱意,噼裡啪啦就把理智給燒沒了。
陸銜月抬眸對上談翌極具侵略性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那句“負責”是什麼意思。
他當即掙脫談翌的手起身往後逃,卻被身側的架子擋了一下,不小心跌坐到了另一張病床上。
談翌順勢傾身向前,膝蓋跪在他腿側,將陸銜月整個人籠在身下。
他的目光下移,落在陸銜月微微張開的唇上,很有禮貌地問,“我能親你嗎?”
談翌語氣小心,眼神卻肆意無比。
陸銜月在慌亂的心跳聲中別開頭。
“不、不行,你……”
話音未落,談翌捧著他的臉便吻了下去。
雙唇驀地覆上一片柔軟,溫熱的吐息混亂地交錯在一起,陸銜月撐在身後的手不由得攥緊了被單。
談翌一開始只是含著他的唇瓣輾轉輕吻,後來發覺陸銜月並沒有抗拒的意思,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松開牙關,然後肆無忌憚地在他口腔中游走。
濕滑溫軟的舌頭壓著他的舌根翻攪呷弄,碰到上顎時便激起一陣酥麻顫慄,強烈的過電感刺激著神經末梢,陸銜月被親得喘不過氣,連睫毛都在顫。
察覺到陸銜月的身體太過緊繃,談翌攬住他的腰身不輕不重地來回揉捏,他本意是想讓陸銜月放鬆一點,卻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陸銜月被揉得腰身發軟,撐在被單上的手也有些失力,談翌將他攬進懷裡,吻得越發纏綿繾綣。
和陸銜月接吻的感覺實在太過舒服,談翌難免有些上癮,久久不肯把人松開。
門外忽地傳來滾輪碾過地板的聲音,護士小姐推著護理車越走越近。
也許她只是路過,也許她下一秒就會推門而入,病房的透光紗簾什麼都遮不住,只要有人開啟門,就能看見一室旖旎。
滾輪聲隱秘地刺激著心神,陸銜月極力從唇縫中擠出一句,“有人——”
談翌稍稍退開了分厘,十分貪戀地貼著他的唇角親了親,又輕笑著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下次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