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瑤抬頭笑著回答,“薔薇!”
談翌指了指其中一朵,“這朵特別好看。”
“因為是銜月哥哥畫的。”
談翌轉頭沖陸銜月笑了笑,稱贊道,“陸老師很有水準。”
陸銜月無言以對,往旁邊挪了挪。
沙發這麼寬,他非要坐這裡?
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林卉看見這一幕,又轉身回房間拿了件東西出來。
談翌還想和陸銜月探討一下他的畫風,誰料在他毫無防備之際,迎面倏地吹來一陣熱風。
林卉一面拿著吹風機“呼呼呼”地吹著他的濕發造型,一面語重心長地說,“頭發不吹幹會頭痛。”
談翌:“……”
有沒有可能這是他特意設計的一環?
談翌有苦難言的表情著實有幾分滑稽,陸銜月沒忍住,幾不可見地牽了牽唇。
談翌沒錯過陸銜月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漫山遍野的春桃又一次在他眼前齊齊綻放,談翌被陸銜月一個淺淺的笑晃得目眩神迷。
心跳聲被吹風機的響聲掩蓋,談翌在母愛的吹拂下忍痛放棄了濕發造型,回房間換了件平日裡不常穿的大衣,又配了條銀色項鏈,才出現在眾人面前。
林卉覺得自家兒子今天打扮得有點過於花枝招展了,不過她轉念一想,在朋友面前打扮得帥一點,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柳含章的疑心在此刻達到了頂峰,談翌這樣子不像是攀比,倒像是……開屏?
她為自己匱乏的詞彙量感到慚愧,但她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現在的談翌。
陸銜月的目光在談翌身上稍微停留了一瞬,又繼續指導談瑤給薔薇花上色。
談翌看了眼腕錶,“時間差不多了,電影還有二十分鐘開場,現在出發很合適。”
柳含章摸了摸談瑤的頭,“下次再畫吧。”
“好,看電影去啦!”
一行五人到達影院後,電影還有五分鐘開場,談翌非常自覺地排隊取票,柳含章則是去前臺買了爆米花和可樂。
談翌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張票,陸銜月也沒在意自己的座位號是多少,反正坐哪兒都差不多。
直到進場以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座位號和柳含章她們的位置不在同一排。
林卉也有些疑惑,“小翌,你沒有買同一排的座位嗎?”
“沒,”談翌解釋道,“這部電影還挺熱門的,連著五個的空位不好訂,但前後兩排湊五個座位還是比較簡單的。”
林卉點點頭,“那也行吧。”
柳含章已經看明白了談翌的操作,她嘆了口氣,開始思考自己給弟弟找了個飯搭子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明智的選擇。
談翌自然而然地走到陸銜月身邊坐下,捏著手裡的電影票故作驚訝,“好巧,我們剛好坐同一排。”
陸銜月:“……”
票都是他親手發的,還好意思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