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這樣了,還在關心他的處境?
片刻後,談翌抱著陸銜月上了紀茗的車,他一刻也等不了,那種藥物能是什麼好東西?天知道送醫遲了會有什麼樣的後遺症,好在酒店離醫院不遠,等救護車過來不如他們自己前往。
陸銜月眼眸半闔,上車後就已經意識不清了,不由自主地用發熱發燙的面頰去蹭談翌裸露在外的脖頸,竟還將手伸進了他的衣擺底下。
談翌紅著耳尖忍耐,如果這樣能讓他感到舒服一點也未嘗不可。
可陸銜月不滿足於此,環住他的腰身不斷往上,掌心柔軟發燙貼著他的脊背肆意遊走,如同星星點點的火,所過之處,烈火燎原。
談翌忍了片刻,沒忍住,當即抓住陸銜月四處作亂的手,呼吸間染上了和陸銜月同樣灼燙的溫度。
“你……別亂動。”
陸銜月的理智被藥效消磨殆盡,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很熱,眼前有塊手感很好的玉,觸手生涼,讓他覺得體內的灼燒感也沒那麼難受了。
他想貼近一點、再貼近一點。
細軟的頭發撩過下巴,陸銜月熱燙的呼吸盡數灑在談翌脖頸間,他身上那股清淡好聞的冷杉香縈繞鼻腔,存在感極強。
紀茗坐在前排開車,目光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向座位上的兩人。
如果他沒認錯,談翌懷裡那位是他公司的員工,憑藉著驚人的美貌和出色的工作能力令人印象深刻。
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兩人的關系怎麼比他這個老同學更好?
談翌第三次將陸銜月的手從他腰腹上拉下來,撥出一口氣,抬頭沖紀茗問道,“醫院還沒到嗎?”
“快了快了,翌哥,透過路口就到了。”
談翌制住陸銜月在他身上胡亂遊走的手,要是再不到醫院,他就要被陸銜月折磨死了。
——
陸銜月醒來時正值半夜。
談翌靠在床頭寸步不離地守了他好幾個小時,見他一睜眼,便立馬湊上前去。
“陸銜月,你可算是醒了。”
vip病房裡只留了一盞夜燈,陸銜月抬眸望去,落進談翌亮晶晶的琉璃瞳中。
“餓了沒?我去給你熱粥。”
他剛醒,對外界的反應不太靈敏,似乎還沒完全恢複,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談翌一看,還以為是治療留下了什麼後遺症,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陸銜月——”
“……”
談翌見他沒反應,踱步圍著病床打轉,探了探陸銜月的額頭,“也沒發燒啊。”
他又捏了捏陸銜月的臉頰,暗自嘀咕,“怎麼跟個漂亮木偶似的,不會說話也不會動?”
陸銜月有時候很懷疑這個人的智商。
在談翌伸出手打算按鈴叫醫生時,陸銜月才木著臉拉住了談翌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