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的團隊遊戲,我們每個人都有問題。”神羽道。
“對啊,狀態下滑的又不是老安一個,我們幾個老東西是真打不動了。”神然說。
神棋“嗯”了兩聲表示認同。
會議室又陷入了沉默,大家雖然都說沒關系,但怎麼甘心呢?
沈許意抬頭看著窗外的星空,忽然覺得索然無味,他們都退役了,以後,又是隻有他自己,他是造了什麼孽嗎?怎麼總是隻剩他一個人?
沈許意站起身捏了捏眉心,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疲倦感,他聲音很輕,彷彿再大聲點就會擊碎什麼東西,他自嘲道:“今天退役的該把我也帶上。”
“沒其他的事,我先走了。”他拿起自己的隊服,徑自離開了會議室,沒人敢攔他,也沒人敢追出去。
月塵扶額道:“行了,這次比賽的結果我一個人承擔,我會卸任總教練的職位,網路輿論也全都把我推出去擋槍就行了。”
餘嘉松拍了他腦袋一下,惡狠狠地說:“非得逞英雄是吧?真覺得自己特高尚是吧?我給你們花錢,連個知情權也沒有是吧?你走了我找誰收拾爛攤子去?你想得到挺美。”
月塵嘆了口氣:“好了好了,事到如今,只有我走才能平息眾怒,shrine的路還要往前走,我在後面支援就行了,下賽季讓葡萄主教吧。”
“我們狀態下滑是不爭的事實,不要把責任全都攬到你自己身上啊。”神安道。
“反正我們幾個也到了時候了,不管結局怎麼樣都得退了。”神棋道。
“我的問題很大,對面打不出優勢,打團冒進還沒換成對面c位。”神然攬責道。
“我也是,要是那波我能開到青刃也不會被零封了。”神羽低著頭。
餘嘉松別過頭跺了跺腳:“你們幾個,要氣死我啊。”雖然早知道他們今天會退役,但想的是拿了冠軍風風光光退役,但沒想到打成這個樣子,臨走還要再挨一通罵,“一個個的,這時候裝上了,早幹嘛去了,別在這演苦情戲了。”
小替補星空也唯唯諾諾地站起身,餘嘉松橫了他一眼:“怎麼,你也老了?你也想退?”
小孩快哭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打不了,我真沒神意哥打得好,咱們隊離不了哥啊……”說著,一撇嘴真哭了。
餘嘉松看得心煩,一擺手:“行了行了,別整這死出,進了shrine,就是我罩著的人,退役了又不代表不是shrine的人了,願意在這待著就留shrine養老,想開直播撈點錢就開,不想直播就閑著,社保我照樣給你們交,食宿照樣包。”轉頭看星空,“你也夠了,別哭哭啼啼的,這不就是事實嗎?你能比他打得好你就幹脆改id叫神奇,知道自己不行就多練,指著你接你哥的班呢。”
幾個人眼眶一紅看著又要哭,餘嘉松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給我打住啊,趕緊讓阿姨給整點飯吃,吃了早點休息,手機微博貼吧全解除安裝了,都別看了,好好休息就行了,紅包給你們都準備好了,好好過個元旦。”說罷生怕他們哭哭啼啼纏上自己,趕忙拉著月塵出了會議室。
餘嘉松帶著月塵來了四樓天臺吹冷風,他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點了一根叼在嘴裡,煙霧繚繞,嗆得月塵咳嗽了幾聲,月塵涼涼道:“餘嘉松,俱樂部禁煙。”
“那咋了,我是老闆。”餘嘉松絲毫不帶怕的。
月塵盯了他幾秒,餘嘉松敗下陣來,掏出手機給月塵轉了五千塊錢:“行了吧,讓我抽會吧,我悶得慌,你快點想想咱們俱樂部以後怎麼辦啊?”
月塵從他兜裡掏出煙盒,抽出了一支借餘嘉松的火點了下,動作自然地將餘嘉松那一整盒煙塞進了自己口袋裡。
他看著樓下訓練室裡沈許意落寞的身影吐了一口煙圈:“小孩心態不行,又不是第一次換隊友了,還這個死樣子。但也確實苦了他了,整個戰隊的擔子全壓他身上了,明知道隊友會在這場比賽過後退役,明知道是最後一場比賽,明知道是他們最後一個有一點點可能的冠軍,還必須按我說的去拿練了兩周的打野上場。”
“我可真是個大惡人。”
“確實,挺不是個東西的。”餘嘉松很難不認同,轉而又納悶道,“你就這麼確定他的射手贏不了?一定要輪換來賭?”
月塵搖搖頭:“不是不信他,是射手救不了世,版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