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砍去弋桐的五個手指揣在懷裡,想攪碎宋汝南的手腕扔進豬圈,想告訴他們這是在犯罪!
弋桐在犯罪,他用精美的皮囊把阮寧沉迷風月的眼睛捂住,用純粹的美德把阮寧遊蕩不拘的心髒束縛,他卻拍拍衣服,飄然望向宋汝南。
宋汝南在犯罪,他擁有阮寧所得不到的所有東西,卻要出現在阮寧的世界裡,高高居上地宣判“我不在乎這些”,用看不見阮寧的態度無聲地炫耀。
世界正在以分分秒秒的速度在崩塌。
得不到,什麼都得不到。
一無所有。
這是最終的歸宿。
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確切來說是弋桐一直在講,明明不是多話的性格,為什麼還在說?
是在說黏膩惡心的情話嗎?弋桐這樣的人也能說出口嗎?明明是兩個男人,一定要用那麼依依不捨的眼睛看著宋汝南嗎?
惡心!
阮寧再也待不下去,猛地踩上油門調轉車頭,差點撞上一輛載著學生的計程車。
司機探出頭來罵,卡宴絕塵而去。
宋汝南聞聲看過去,卡宴車尾消失在拐角的車流。
他半斂眼眸,收回目光。
弋桐有些失望:“真的不記得我?”
宋汝南側眸看向他,弋桐翻出手機裡的一張照片給他。
是儲存的一張新聞照。
“這是你。”弋桐指給他看,又點了點旁邊稍矮的男生,“這是我。”
宋汝南有些印象,只是一場數學比賽而已,他參加過很多。
他把手機還給弋桐,弋桐開口:“我找你是……”
“請讓開。”
宋汝南冷淡打斷。
弋桐怔然,宋汝南擰眉,直接越過他。
今天是阮靈的生日,他不能遲到。
弋桐在後面追著他跑了三步停下,懊惱地垂頭。
也許是他今天的冒然出現太過唐突,所以宋汝南生氣了。
弋桐心裡的石頭懸滯在半路,剛剛落下幾米就又停了下來,回到原地。
宋汝南以前是走一段路到地鐵站回去,今天有重要的事,還被耽誤了一段時間,他揮手攔下一輛剛送回學生的計程車坐進去。
他買給阮靈的生日禮物還留在租的房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