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我想試試。
這事就很離譜。
鹿時南切出去搜尋了一下, 發現公告徹查主腦並進行安全維護的網路公司有好幾家，其中自然也包括宗氏，可是……資料？既然維護過了, 蘇妄今為什麼還能監測到類似那種資料包的訊號？
維護不夠徹底, 還是……根本就沒有維護？
其實偶爾, 宗緒還是會給他發訊息，有時候是約他出去吃飯, 有時候只是閑聊。
鹿時南總說自己忙於學業，沒赴過約。
很微妙。
本能上, 他不太喜歡宗家人，即使是當初最好的朋友，去了宗家也不太想多來往, 也因此，在鹿時南的心裡, 他更傾向於後者。
“主人。”蘇妄今向他徵求意見, “去看看嗎？”
“不行，下線。”鹿時南理智還沒反應過來, 已經先一步按下了“退出”按鈕。
他回到元宇宙內, 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
蘇妄今也很快追了出來：“主人？”
鹿時南盤腿坐在“據點”的地上發呆。
蘇妄今在他面前蹲下，觀察著他的表情。感覺到視線, 鹿時南抬眼看了回去：“怎麼了？”
“您不高興。”蘇妄今說, “但是為什麼？”
不得不說, 他毫無波瀾的語調能很好地安撫鹿時南。鹿時南逐漸冷靜了下來，半晌，他輕聲說：“你……那個時候……你變得不像你了，是主腦控制了你吧。”
他話說得沒頭沒尾，但蘇妄今還是聽懂了, 鹿時南說的是他們兩人剛剛誤入那個資料包範圍的時候，他失去了自我意識的事。
別的不知道，但有一點蘇妄今是可以肯定的：“不是主腦，主人，我那時候，是被過多的資料沖擊，導致程式出現了錯亂……而且最關鍵的是，因為那個資料包來源於‘蘇妄今’，所以我才會接收到。”
他頓了頓，似乎明白了鹿時南的意思，“您……不用害怕，主人。目前的主腦科技水平黑不了我的程式，我不會有事的。”
鹿時南乜斜著看過去：“你就這麼肯定？”
“因為我的程式設計來源於您的方案。”蘇妄今輕輕笑了一下，神態輕松，“我那個時候……直面過主腦，那道防火牆……不算很難攻克。”
鹿時南張了張嘴：“……但我不是他，那是他的方案。”
說完，他又突然覺得這種爭辯索然無味，轉頭去登《群星深處》：“算了，我回去刷材料，你……去群星刷材料也行，去明日……算了，都別上了，你下線吧。”
“主人——”
鹿時南沒理他，意識進入了新的空間。
宇宙很大。
飄在宇宙中挖材料的時候，四下寂靜無聲，就好像天地間就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樣。鹿時南莫名有些緊繃，等待了一分鐘，兩分鐘，也沒等到蘇妄今上線，料想他是聽了自己的話，這才稍稍放鬆了些。
他出神地想，他好像是有些不太正常。
蘇妄今從來也沒有違抗他過，他為什麼在擔心蘇妄今追過來？
就算追過來……又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