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聳肩,也跟著小麵包蒸多魚的方向走了過去。
詩酒仙也跟上了他:“‘主腦沒有良心’?你這個想法倒是很有意思。”
“並不算有意思,只是事實。人類會因為良心作出違背原則、規則的事情,ai不會。它沒有、也不需要有‘良心’。”說到這些,鹿時南的話就會陡然變得很多,“雖說這個遊戲裡有許多地圖是主腦自行生成的,但在主腦誕生之初,宗氏集團應該有給它植入過平衡難度的命令……但凡主腦沒中病毒,這條路就應該有機關……”
他話音未落,人已經轉過了彎,果不其然看到小麵包蒸多魚剛剛跳出去,為躲避一柄疾速飛來的飛劍,跳著腳又回到了原地。
路上已經插著好幾柄劍了,劍劍入牆三分,鹿時南找了柄最近的劍湊過去看,發現劍尖捅穿的地方嚴絲合縫,看不出底下是什麼材質,劍本身也拔不出來。
“估計是設定成陣法的機關?”鹿時南琢磨著。
“別估計了,這壓根就不是給人走的!!”如果說剛剛小麵包蒸多魚還能勉強穩住自己的臉色,現在他的暴躁就完全遮不住了,地上插著幾柄劍,就說明他在這條看似能隨意透過的小道上嘗試了幾次。
詩酒仙走上來給他回了口血:“被擊中了?”
小麵包蒸多魚沉著臉,要不是他剛剛反應快,現在他就不是隻剩一層血皮站在這裡,而是一具屍體了。
他看過上一次的影片,在這個解鎖關卡中,死亡可能不會立刻複活,會成為一具屍體躺在地上,直到解鎖地圖。
——那得是多丟臉的事?
“我試了好幾次,每次射過來的劍角度都不一樣,我看這條路就是假象,這個迷宮也沒那麼簡單。”小麵包蒸多魚道,“如果迷宮裡到處都存在這種路的話,我們一開始設想的朝一邊走策略根本就行不通,真不知道哪個[嗶——]腦子的策劃想出來這種[嗶——]玩意兒。”
“真的不能解嗎?”
詩酒仙一邊問,一邊看著鹿時南朝前方丟東西——鹿時南包裡有很多不值錢的小玩意兒,比如上回做火把用的灰色垃圾)品質材料,丟著不心疼——隨著他的動作,小路兩邊的牆壁上不時有暗門開啟,從裡面射出一柄柄的飛劍。
小麵包蒸多魚皺眉:“別做無用功了。”
“但是我看著好像是有規律的?”詩酒仙看了一會兒說。
“嗯,有個公式,不算很難。”鹿時南從隨身揹包裡取出一塊碳化的垃圾石頭,直接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
“不是,”小麵包蒸多魚疑惑起來,“你倆聯手驢我的吧?是想看我出醜嗎?”
“這位朋友,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詩酒仙笑得很溫和,“哪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嗎?”
小麵包蒸多魚咕噥著:“我也覺得不至於。”
但他根本不信這兩個人能解出什麼東西來。
遊戲裡並不是沒有那種靠玩家的力量通不過的關卡,一般來說都是系統設定的劇情殺。小麵包蒸多魚認為自己遊戲經驗豐富,嘗試過幾次以後,已經可以判斷此處那種“幌子”。
“但是真的不行的,我們去另一邊吧。”他剛剛還不想說這句話的,總有種打臉的感覺,此時卻也顧不得這許多了,他實在不想看這兩個人演什麼計算公式的戲,“詩酒仙奶好我,我來打怪。”
話音剛落,鹿時南已經站了起來。他腳下畫著一堆小麵包蒸多魚沒看懂的鬼畫符,然而鹿時南就這麼踩著那些字,用一種看上去毫無規律的路線,淡定地走到了對面。
小路盡頭的岔路口處,地面的正中間,有一塊黃銅色的圓形凸起。
鹿時南走過去踩了一腳。
“喀”的一聲,牆上數十個暗藏機關的暗門同時開啟,裡面卻沒有任何一柄劍能射出來。
“過來吧。”鹿時南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