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妖怪賢者而言,這大約是最糟糕的地勢了,早曉得會招致如此的結局她寧肯打一開始便不出頭,作為呆在博麗巫女身邊時間最長的大妖怪她很清楚這個秉持著“殺死妖怪”為最終指標的巫女能力對妖族會變成何等可駭的效率,站在自己這邊會雖說成為對於全部仇視妖族最為銳利的矛,但站到了仇視一方時卻成為抵在身後的一柄致命芒刃。
事到現在,她有什麼可以翻轉這種局勢的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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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答案是:沒有。
沒有辦法以後,應該做什麼?
等死?
尊從?
掙扎?
也可於是混雜了全部的念想以及最後的計劃也說未必,妖怪賢者第一個做的便是散去體內全部凝集的妖力——這大約是最乾脆的尊從舉動了,在落空全部妖力的環境下,便連一個小妖怪都可以對她變成致命的威逼,遑論對面是三個“同級”的強人。
跟著那濃度強烈到可以被肉眼捕獲到的巨大妖力化為妖風消失在天際,表情微微蒼白的妖怪賢者露出苦笑:“夢境鄉,這是我為了妖怪也是為了人類做出的一個假想。”
這個念頭最初的劈頭是從二十二年前開始的,彼時東海龍王與東洋龍神間的“神戰”所帶來的災禍完全逾越了尚且沒有成為大妖怪的八雲紫對於“氣力”這一觀點的假想極限,面臨著那些可以將整座東洋都淹沒的海嘯,不行一世的大妖怪跟脆弱不勝的人類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可以做到的便是祈禱:祈禱著毀滅不會到臨,祈禱著自己的性命可以尚存,八雲紫也是如此。
從時候起,八雲紫腦海中便產生一種朦朧的假想。
“找到一個安全,沒必要在每一刻都憂愁著毀滅是否會到臨到自己頭頂將自己殺死的地方。”
天經地義,在“信仰封神”的時代裡世界的每一寸地皮都屬於神明全部,即使不是神明也有素質相似於神明的妖怪佔據,它們乃至認為這個遼闊的世界太過於侷促轉而開始搜尋起其它次元世界的碎片加以捕獲打劫,在如此的環境下想要找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區又如何大約完成?
用了十年的時間走遍了整個世界每一塊大陸,透過了無數次險死還生透過的八雲紫得出論斷:找不到。
“既然找不到,那便只能自己來創設……”
她承認,這個心思的確猖獗到了極點,在那十數年的時間裡她早已經見識過這個世界的神明所領有的神威是何等眾多可怖,面臨著它們的氣力作為戔戔一個妖族的自己又有什麼能力去反抗?更遑論是建立起一個可以庇佑妖族,斷絕凡間的結界,是以才將它成為“夢境鄉”,也可以只會在自己夢境中發現的地區。
“,除了這個心思以外我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轉變的辦法了……以妖族的氣力完全無法轉變這個世界,於是咱們只可以轉變自己,從這場猖獗的盛宴中逃離。”
秉持著這種心思八雲紫展開動作,開始是獲取了壯大妖族們的信任從一個一樣的大妖怪成為妖怪賢者,然後是找到龍神,一來是為自己在東洋的地位加倍穩定,二則是計劃可以透過這位“神明”找到建立起結界的契機。
“便算是落空了大部分氣力的龍神仍然是‘神明’,包含我在內東洋中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克服它,只有有了龍神的容許夢境鄉便有了完成的大約。”
便在這個時候,北歐的神系突然開啟了神戰。
制止妖族在建立起夢境鄉以前便被滅絕,妖怪賢者不得不帶領妖族奮起反抗,而結局便是眾人所看到的那樣……
“未知的外星來客突然侵略這顆星球,戰鬥持續到一半便不得不半途完,只是如此的話還不至於那麼糟糕,問題是龍神的敗落……有以後神州神明的到來。”
通天教主的東洋一行帶來的不單單是本屬於東海龍王的半道龍脈,有屬於妖族們的“大滅絕”。
“近九成的妖族被他像螻蟻一樣容易碾死,剩下的妖族早已經心膽俱喪,紛紛蝟縮隱居到那些清靜的角落想要避開這些完全無從反抗的存在,它們完全不清晰,只有自己還呆在這個世界上一天這些事情便始終不會完。”
以饒有樂趣的目光聽著妖怪賢者將這全部過往講述完後,姬光眉頭微挑:“於是你想要建立夢境鄉?”
“沒錯……不為了妖族。你應該也看出來東洋的信仰相配混亂。神明與妖族應該相互制衡才對,但東海龍王與東洋神龍的一戰令高天原神系坍毀潰散,隨後墮入沉睡的神龍完全無暇顧及妖族們的動作,在它復甦後整片東洋都成為了妖族的樂園”
“妖族們遵循自己的希望動作對人族舉行毫無節制的屠殺和祭奠,照那樣下去很快東洋的人族便會妖怪殺光,其它地皮上又都存在著咱們所無法抗衡的神明,一旦作為咱們妖族氣力來源的東洋人族掃數滅絕了,那便代表著以人類驚怖與信仰為生的妖族也要滅絕了。”
八雲紫並沒有想要掩蓋,而是乾脆將自己的指標清楚的表述出來:“雖然說夢境鄉的建立是為了妖族的來日著想,但真的實施的話對於東洋的人族也具有一樣的浸染。”
說完後,妖怪賢者深吸口氣:“這些便是我全部的假想……”
“然後呢?”
迎著妖怪賢者那默然的視野,姬光眼中露出笑意:“計劃我被你這‘巨大’的假想打動然後放過你?又乃至是被你的抱負所折服,反過來幫助你建立這個所謂的‘夢境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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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將全部講述出來而激動內心一點點冷卻,便在妖怪賢者便要閉上雙眼的前一刻——